方一叹口气说道:“当时吴楚两国交兵战伐不断,吴国内人心惶惶,而小女先父早年与楚国的几位先生是故交,被怀疑,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
韩咩咩叹了口气。
这里毕竟是战火不断的时代,很多事情,压根没有办法用常理来对待。
“那……你父亲是遭人陷害?”韩咩咩问。
方一摇头。
“……是,是楚国背信弃义。”
“咦?”韩咩咩傻了眼,我怎么没听过这事儿?
方一道:“当年,家父劳苦功劳,拜上将军一职,年迈以后,不再从战事,但毕竟是朝廷的代表,吴楚交恶,吴王期望让先父与楚国说和,当时也是唯一避免战火的机会。”
“那这不是很好吗?”韩咩咩问。
方一叹了口气:“据当时的知情人说,这件事一开始是没有问题的,家父也的确从容得到两国召见,事情本向着好的一面发展……”
“后来呢?”韩咩咩听的津津有味。
“后来……”方一站起身,往东边看了一眼,眼里仿佛闪着热泪似的,神情也变得惆怅。
“据传,当时楚国国情复杂,当时的国主内廷四乱,整个宫阁内朝令夕改,情况很不乐观,先父极力促成的求和案,被当时的一名权后一力拦下,原本的求和,居然演变为城下之盟,楚国刀兵相见,夺我吴地一十三城。”
韩咩咩听呆了。
“而一力主张和战的先父,他的主张俨然成了笑话……即使是吴王,也再也保不住他……被扣上通敌卖国罪名的先父,临刑也受到吴王的看顾,只让他充军流放,可先父难忍丧国屈辱,在狱中郁结病故。”
韩咩咩只有低着头喝酒,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方一叹了口气:“再后来,吴王怪罪,我方氏一族都受到牵连,年长的发去充边,年幼的贬成佣奴。小女侥幸避过一劫,还全在先父旧部一力承担,却不想,连他们都受到连累……有人说,小女是不祥人。”
韩咩咩冷哼一声,不过是一些没什么骨气的人,遇到麻烦,就把责任往女人身上推罢了。
“方姑娘别往心里去,这都是一些小人扯的借口,当不得真。”
方一有些激动,她一把抓住韩咩咩的两手,感慨道:
“韩公子,能说出这样的话的,这世上可没有几人。”
韩咩咩有点儿害羞,挠挠脑袋。
“小女敬你一杯。”方一又满上两杯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