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人生花式撒娇史上第一次惨遭滑铁卢。
那两个壮汉根本不为所动,甚至连吭都没有吭一声。
他们目不斜视的看着正前方,只用自己伟岸的身躯将程潇潇和厨房圣地隔得那叫一个严严实实。
该配合我演出的你却视而不见,只剩下我一个人在尽力表演。
给点面子好吗?不给面子给点积极性好歹互动下好吗?
这样我很像在跟空气说话啊,我毫无成就感,毫无参与感啊!
程潇潇心里在咆哮,可是表面却只能尬笑。她还能怎样呢,还不是只能笑得像个伟人一样,一个人抗下这所有。
僵着一张笑脸,程潇潇从牙缝里接二连三的往外挤字:
“我说大哥,人家真的只是肚子饿饿,劳烦二位行行好,就让我进去吃个酱肘子啥的呗。我就垫垫肚肚,保证很快就粗来了啦。”
程潇潇这一口台湾腔加东北话,很流畅且自然的切换自如,换做其他人听了定是会目瞪口呆叹为观止。
可她面前这二位是正常人吗?很明显不大可能是。
仍旧是头都不曾低一下,连看都懒得看程潇潇一眼。好在大概是程潇潇过于聒噪,讲了这么多话终于影响到了他们,这一次这两人终于开口了;
“不行。”
不……
好,很好。
这个答案程潇潇很是满意。
多么迷人而简短的回答,多么掷地有声异口同声的回应,多么优美的中国话……
要是可以,程潇潇都想为‘不行’这一个词,两个字好好歌颂一番,就写一篇小论文吧,用上排比句和华丽的辞藻。
不然程潇潇怕是憋不住,她怕她停下来就会直接对着这两个冷酷冷血冷漠的挡路人说三个字,而这三个字绝对不可能是“谢谢你”。
当然如果那两个人自己想这么代换,程潇潇也不是不行。
程潇潇这三个字貌似都不能播,电视上都只能被‘哔’上音,毕竟是要问候人家妈妈。
太难了,这年头好不容易想爆个粗口,却只能压在心里自己听。
打嘛,肯定是打不过;骂现在又骂不了,厨房就近在眼前,程潇潇却无法跨过这咫尺之间的槛。
尘世间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此了吧,不是生与死,而是我在这里,厨房也在这边,可我们中间却隔着一层肉墙。
三番五次‘进攻’失败的程潇潇,最终只能灰溜溜的扭头打道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