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年全京城大半的人都会来捧场,据说有一年连万岁爷楚鸿祯都微服私访出来看过最终场。
倘若这令牌真的有用,那这群人难道是打算让他参加诗会吗?
任雁来越想越觉得这个可能性比较大。
毕竟他以前也不是没想过这个方法,只要他在望京茶楼的诗会上一举夺冠,一定会轰动京城。
等到那时候京城人尽皆知,他也就无需再四处找人到处行卷。
只是这个念头后来就被他给打消了,原因也很简单,他连参加茶楼诗会的钱都没有。
望京茶楼的参赛费不可赊欠,必须当面结清,他实在是一口气拿不出那么多银子来。
问任家借倒不是不行,只是每场都参加,那也不是一笔小数目。那个家纵使愿意,任雁来也抹不开这个脸。
他可无法大言不惭说出他必定能一举夺魁这种话。
可是不夺得魁首这银钱也不会退还,到时候他又要去从哪儿弄钱去还给任家呢?
这就是一直以来任雁来迟迟未去诗会的原因,只不过今日既然有人能帮他到这个份上,他断然要去试试才是。
怕就怕茶楼里查无林亦思其人,又或是对方压根就不认这东西。
任雁来一点点收紧他的手,把那枚令牌攥得铁紧。喜忧参半,他已决定今日就收拾收拾加快速度去京城。
无论这令牌是否真的能派上用场,他都应该先走一趟望京茶楼再作其他结论。
不得不说,还是楚云深有办法。
一枚令牌,一张留言,就如此轻松的让任雁来接受了行卷一事。
应该说是直接跳过了‘接不接受’这个环节,顺利进入‘令牌能否有助于行卷’和‘如何迅速找到林亦思取得帮助’这两个纠结点。
这样转移注意力的方式,就有点像你想要约某个人去吃饭,不要去问人家有没有时间一起吃,而是直接问人家是这周六去吃还是下周二更合适。
类似于偷换概念吧。
直接给了对方选择时间的权利,从而巧妙的跳过能不能一起吃饭这个最初的问题。
当然也会有头脑清醒的不会掉进这个圈套里,会第一时间拒绝你的提议,根本不给你抖机灵的机会。
但行这事的是楚云深,对于任雁来这种清高孤傲的人而言,楚云深虽不说有多了解,但也算是略知一二吧。
程潇潇的连骂带劝,任雁来明显表情有松动,只不过面子上抹不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