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再也勾不起她半分兴趣。
横竖都是聊得一些理想抱负,程潇潇本来就懒得听这些。
“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这一路走来,众生百态,好似今年格外难过一些,大家都生活得不甚如意。”
任雁来怅然的盯着眼前的火堆,脸被火光映得通红,眼中也映出火堆摇曳的影子。
“人生不如意十之**,常态罢了。”
楚云深波澜不惊,回应道。
从刚才开始,楚云深的面上就看不出任何情绪,谁也猜不到他在想些什么。
“可是我偏偏不信这常态。”
任雁来的声音陡然冷了下来,他隐忍道。
对于他这一态度转变,程潇潇收回自己看锅的眼神,有些不解的注视着任雁来。
楚云深亦是投去了淡淡一瞥。
“倘若我说,我执意要逆天而行呢?”
任雁来也偏了偏脑袋,他侧着脸斜斜的回望着楚云深,用一种说笑的语气反问楚云深。
楚云深未语。
“我要这天,不再是非黑即白;这世间,不再墨守成规。”任雁来定定的盯着楚云深的眼睛,逐字逐句继续问道:“兄台会不会觉得,我就是在痴人说梦。”
任雁来语气里满不在乎,脸上也挂着无所谓的笑容,眼睛却亮得逼人。
不是因为火堆的缘故,而是自身迸发出来的光芒。
这光,是不肯服输的光芒,是百屈不挠的精气。
楚云深好似这时才认真的打量任雁来,薄唇紧抿。
看他这样子好似还不想回应任雁来,只等着任雁来自己乖乖闭嘴似的。
难道说楚云深并不喜欢这样的热血少年?
还是嫌任雁来这样的人太多,没有什么真诚感。
无论是哪种,总要应付几句糊弄一下吧?要不她先来打个圆场?
等不到楚云深的暗示,这两人还在眼神交汇,程潇潇只好清了清嗓子,打算嘻嘻哈哈将这件事就此一笔带过。
任雁来与楚云深对视了一会,就移开了眼神,嘴里缓慢的说出他的感叹:
“确实是痴人说梦。我又何德何能。”
他自嘲的笑了笑,压着声音叹息道:“赶考几年也未曾中举。像我这种人,又有何本事去改变一切。”
说完任雁来还摇了摇头,一副自惭形秽的模样。
刚才那般狂傲的他,这时怎么像是换了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