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没的到流口水。
程潇潇连呼吸都沉重了几分,那份难为情都快从眼角溢出来。
依照她往日插科打诨的性子,定要岔开话题顾左右而言他。
偏得今日的程潇潇心中只剩下窘迫,脑子里更是一片空白,哪里还能玩出这些个新鲜的花样来。
楚云深像是没发觉程潇潇的这些情绪,他也像是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只轻描淡写的说道:
“收拾收拾,要下去了。”
说完他就自顾收起了方帕,好似刚才的事根本没有发生过。
嘴边的口水已经被悉数抹去,一言难尽的程潇潇嘴唇张合了几下,静静地等脸上的红潮褪去。
很快,车帘被一双修明如玉的手挑开,楚云深瘦削的下巴在车帘后面一晃而过。
透过车帘的缝隙,程潇潇看到了马车外的景色,只几眼她就起了兴趣,原本因为刚才被楚云深擦口水的复杂心情也顷刻间烟消云散。
楚云深他们走得是官道,虽说是官道,不过因为这条路是通往还阳荒漠的,一路上不光没有什么店家,且到处都是荒芜的景象。
这里的远处是连绵的高山,起伏成片的山峦看过去有一种隐隐的压迫感。除去山以外就是未被开垦过的荒地,地上寸草不生,什么植物都看不到。
这会外面的确是慕白说得那样,光是那乌压压的黑云就能看出来待会定是少不了一场暴雨。
更何况不知从何而起的狂风正叫嚣着,发出一些尖锐的不知名的响声。
听得怪瘆人,又揪心得慌。
密密麻麻的乌云笼罩着整片天空,好像还有随处乱窜的雾气在悄然升起。
天早就阴沉得不像话,当然平日里也不可能暗得这么快,可按照今日这架势来,怕是他们没能赶到那破庙就要先看不清路了。
程潇潇担忧的继续打量着外面,楚云深便一直举着那帘布迟迟未曾放下。
马车外的空气都是躁动不安的,闻起来带着一股湿润的水气,又透着一种说不清的燥热。
这股子湿热朝着程潇潇他们袭来,透着车帘的缝隙窜了进来,在两人的鼻腔里肆意充斥开,带着那股霸气在马车内久久不愿散去。
现在不是早春吗?怎么有种酷夏的感觉。
程潇潇纳闷的摇了摇她混沌的脑袋,有些困惑的看了眼车外,还是收起了她眼中的试探。
等到程潇潇歪着的身子坐正,楚云深才放下了那车帘,收回了他淡如水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