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潇潇有些无语的盯着楚景铄,眼睁睁看着事态朝着一个扭曲的方向发展了去。
楚景铄冷着一张脸又开始倒酒,也没再像家宴一开始那样对着楚云深冷嘲热讽,而是轻蔑的瞟了楚云深一眼,随后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哇,你一直这么猛喝,待会真的不会多吗?
程潇潇看着楚景铄的酒杯空了再续,如此几次,直到楚景铄的眼睛有些泛红了他的动作才慢了下来。
楚景铄就瞪着他泛红的眼,梗着脖子看着还在谈笑风生的楚鸿祯。
下一秒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哐当’一声,楚景铄手中的酒杯被掷到了地上。
酒杯顷刻间化成齑粉,刺耳的声音再次引得众人都闭上了嘴巴,停止了动作,殿内恢复成刚才一样的寂静。
作死的又来了。
程潇潇不忍再看,她扶额侧过脸去,对楚景铄这博眼球的行为简直无法言喻。
楚景铄却好似很满意这样的效果,他扶着酒案站了起来。
起身时好像是踩到了衣袍还是他自己没站稳,居然踉跄了一下才勉强站直了。
身后想服侍的宫人也被楚景铄一个挥手制止了动作,他挺直了身板突地仰天长笑了好几声。
那声音之大,在殿内上空盘旋上扬了许久才缓缓散去。
笑完又猛地收回声音,楚景铄用凌厉的一双眼死死地盯着楚鸿祯,又用力挥了挥衣袍,带着满身的酒气半开玩笑半认真道:
“父皇对筠昭仪着实不错,不过好像也只对筠昭仪如此吧?”
楚鸿祯搂着祝容本来笑得极为灿烂,这会皱着眉看向了楚景铄,好像在猜楚景铄究竟想干些什么。
楚景铄也没打算藏着掖着,他动了动宽大的衣摆,扫视着殿内的众嫔妃们:
“父皇后宫佳丽弱水三千,唯独只取筠昭仪一瓢而饮,儿臣着实感动得很。”
他说着竟自顾自笑了起来,还从衣袖里抖了抖伸出两只手开始鼓掌:
“父皇这心,未免偏得也太厉害了吧?儿臣是望尘莫及啊!”
楚景铄丝毫没感觉到自己的话有什么问题,也不顾殿内人的脸色再次变得众彩缤纷。
他微微仰头看着殿上面色不虞的楚鸿祯,似乎对楚鸿祯只是铁青着脸色不是很满意。
“不过父皇应该已经习以为常了吧,毕竟父皇对待儿臣也是如此。”
楚景铄一会皱眉一会喜笑颜开,这会就又咧着嘴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