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一双玲珑眼,两只瞳孔微微凸出,有点像鼓了气的癞蛤蟆。
他的眼壁很白,白得在月光的映照下都会反光。瘦条脸上栽着一些不很稠密的胡须,由于他的脸色也是一种病容似的苍白,那胡须看起来倒黑森森的。
最诡异的是他的笑容,他对着程潇潇露出了八颗牙齿那种标准的微笑脸,白森森的牙牙缝里还往外渗着红色,程潇潇猜测那可能是血迹。
男人很瘦,看起来很是单薄。
他穿得也不多,这个天还只是单衣而已,可正是因为如此,程潇潇才能够看清冷风下贴在男人身上的单衣,勾勒出了男人身上完美的肌肉线条。
那男人什么时候站在那里的?
为什么我不过是转过身子观察下其他地方,他就这样凭空出现了啊!
那绝不可能!他定是从院子里出来的。
可是从院子出来总要开门吧,怎么曼丽没有听到,程潇潇自己也没听到呢?
还有他那牙齿上的血迹,总不能是牙龈出血吧!!!
程潇潇现在还有好多疑问,可是这些她统统都已经来不及想了。她能做的就是赶紧装作没看到这个人的模样,然后疯狂朝着刚刚那条路跑了出去。
她也想是她误会了人家大哥,总不能说那男人长得凶神恶煞,一脸阴森就说人家是坏人吧。
问题是那男人手上拿着一根茶杯粗的木棍啊!
而且他还正对着程潇潇时不时比划两下,好像在考虑等会从哪个地方敲下来用多大的力度合适。
这还不跑难道站这里等死吗?
程潇潇可没有那种吓得迈不开腿的感觉,就算她有,在这强烈的求生欲望面前,也只剩下满脑子往前冲的恐慌。
我一定不能出事,一定不能死在这里。
不对,在这里就不仅仅是死了,是无止境的被折磨才是。
程潇潇可没忘记曼丽就是指着那庭院跟她说‘到了’的,而那男人站的位置可不就是那庭院门口吗?
变态虐待狂会不会就是他啊?
妈妈啊!我好怕!
程潇潇机械的将转过去看向男人的脑袋又默默转了回来,她那速度都不敢太快,就怕会激怒那男人,那男人会直接一个箭步冲过来。
她的笑容还僵在脸上,迟迟都没能收回去,就带着那干巴巴的笑小声嘀咕着:
“我没看到我没看到,我什么都没有看到。”
等到程潇潇完全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