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大多是种在南方,北方并不多见,是吗?”
沈逍点点头,说道:“北方的确不多,我没见有谁家种着这种花。”
华大小姐送给他一百盆花,他有一天闲来无事,还真用心数了数,数了三遍也没有数对,不过他能肯定,华大小姐送他的一百盆花里,是没有夹竹桃的。
三人说这番话时,并没有避开童嬷嬷和三名女狱卒。
华静瑶一边说话,一边偷眼瞄向童嬷嬷。
童嬷嬷的脸色越来越苍白,眼底涌起惊惶之色。
适才向童嬷嬷询问时,童嬷嬷应对自如,并无半分异样。
而现在,他们压根儿没有和童嬷嬷说话,可童嬷嬷表现出来的样子,却像是正在接受审问一样。
华静瑶不动声色,笑着问骆四姑娘:“骆四姑娘该不会也识出那是桃隐了?”
骆四姑娘的脸颊更红了,她赧然道:“我没有见过这种毒,只是在《毒鉴》上看到过,若是忽略掉刘老恭人脖子上的指痕,刘老恭人的症状和《毒鉴》上描述的一般无二。但我毕竟没有见过,所以就劳烦国公爷跑了这一趟。”
沈逍想说,骆仵作的那本《毒鉴》还是他让人抄了送过去的。
原书在岳离那里,小时候每次身体内的毒性发作,他痛苦万分时,岳离便会扔一本书给他,让他大声读出来,这样就会转移注意力,减轻身体的痛楚。
那本《毒鉴》,他不知道读过多少遍,几乎可以倒背如流。
华静瑶又看了童嬷嬷一眼,故意问道:“你说桃隐制作简单,那能有多简单?再说,你不是说夹竹桃本身就有剧毒吗?那直接摘片叶子让人吃下就好了,何必再制那劳什子的桃隐?”
沈逍解释道:“夹竹桃的叶子虽然毒性很大,但若是真接给人食用,毒发后非常痛苦,势必会引人注意。刘家的老恭人半夜生病,会惊动整座宅子里的人,这样一来,说不定还要去请大夫,而刘翰林一家更会过来侍疾。这样一来,一定会引起注意。而桃隐的情况却不一样。制作桃隐很简单,只需新鲜夹竹桃叶片,舀碎后取其鲜汁,和山楂冰糖一起煮焖,成汤后酸甜可口,没有夹竹桃的味道,且,桃隐的发作时间长达三或四个时辰,不易被人察觉。”
华静瑶又看向骆四姑娘:“骆四姑娘在尸格里写的,刘老恭人口腔内有山楂味道,你就是因为这个味道才会怀疑死者的真正死因是桃隐?”
“嗯,我只闻到山楂的酸味,却闻不到夹竹桃的味道,所以我不敢确定刘老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