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某见乔文廉神色有异,便问道:“乔举人,你没事吧,是不是遇到为难的事了?”
乔文廉看看身边的郎实,欲言又止,倒是郎实说道:“乔兄,你不是说自从出门就没给嫂夫人写过信吗?趁着田掌柜还没走,你给嫂夫人写封信报个平安也好。”
乔文廉瞬间明白了,郎实是担心被田某看出端倪,当初田某请他们喝酒时曾经说过,他之所以能来京城做生意,是因为他的外家就是京城的,几个舅舅都在衙门里当差。再说,田某走南闯北,甚是精明,可却又是个热心人,若是被他看出破绽,说不定就会告知在衙门里当差的亲戚。
想到这里,乔文廉心中一动,连忙说道:“对啊,我是糊涂了,田老弟,你稍等片刻,我收拾些东西托你给带回去。”
田某见乔文廉这样说,疑惑顿消。
郎实跟着乔文廉进了屋子,乔文廉把刚到京城时给妻女买的几块布料,连同自己的旧衣裳,一起装进一只小箱子,他又写了一张字条,告诉妻子这些布料是给小女儿的嫁妆。
郎实见了,当着乔文廉的面翻看了一遍,除了那张字条以外,没有发现其他异常。
乔文廉甚至没有给箱子上锁,直接就交给了田某,田某笑着说保证送到,不过可能要到月底了,那个时候乔举人说不定已经是乔进士,自己一介商户怕是要高攀不起了。
从高升客栈退房时,店小二问他们要搬去哪里,郎实笑着说道:“我们三个想要专心读书,便在铁锅胡同合租了一个小院子。”
店小二听了便道:“铁锅胡同啊,巧了,我大表姐家也住那儿,你们是在哪个门儿啊?”
郎实显然并不想隐瞒,他笑呵呵地说道:“就是门口有根枣树的那个门,整条铁锅胡同只有那一棵枣树,好找的很。”
从那一天起,乔文廉和吴鑫跟着郎实一起搬进了铁锅胡同。
刚开始的几天,那些人和他们住在一起,乔文廉从郎实口中得知,那家人姓许。初时乔文廉还以为他们的身份是假的,只是一伙子贼人凑在一起,没想到后来才知道,那竟真是一家子。
许爹、许大娘、许大郎和许家媳妇,而那几个泼皮也不是街上随便找来的,他们全都是许爹的干儿子。
又过了几天,见乔文廉和吴鑫还算老实,许家便搬到了隔壁,把这里留给了乔文廉、吴鑫和郎实三人。
乔文廉起初还以为他们放松了戒备,但是很快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那天郎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