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静瑶没有说话,转身来到院子里:“我记得你们查到的是整个香火胡同就只有这一处是独门独院,其他人家都是大杂院,对吗?”
史乙忙道:“对,姑娘记得没有错,房东一家现在就住在隔壁这个院子里。”
“嗯,那这边呢?你们去问过了吗?”华静瑶指着西边的墙头问道。
史乙道:“问过,住的全部都是租房子的。说来也巧,那处宅子的房东姓郝,原是工部钱侍郎府里的家生子,前几年钱家怜惜他们家,给一家子放了籍,如今虽然还在钱家做事,却已经不是奴籍了,这个院子就是郝家的,郝家在钱府另有住处,这宅子便拿出来出租,赚点余钱。”
“工部的钱侍郎,就是那位不高兴的钱不嗔?”华静瑶忍不住弯了眼睛,说起来清远伯府被降爵,还要多亏了钱家那位钱不争钱御史。
史乙微笑:“姑娘记性真好,就是那位钱不嗔钱侍郎。”
“钱侍郎虽然整日不高兴,可是看上去对府里的下人不错。”华静瑶由衷地说道。
“是啊,钱家是柔康郡主的血脉,祖上出过状元郎,底蕴气度都是一等一的,就是那脾气……”史乙笑着不再说下去了,有些话,不是他能说的。
“脾气古怪是吧?以前我听人说起,说那些戍边的大将军,看到钱家人都会客客气气的,也是真的?”这是前世时她在宫里听人说的,赵谦对钱家人看得比眼珠子都紧,钱家人想要外放,他决不会答应。
“是真的,咱们大周的火器营、火炮营,全都是柔康郡主建起来的。”史乙说道。
“可惜我晚生了许多年,没能亲眼见见那位天纵奇才的柔康郡主,对了,你们就是听说这宅子与钱家有关系,所以就没有进去查看,是吗?”华静瑶话锋一转,目光炯炯看向史乙。
史乙面上一窘,姑娘说得没错,他的确是这样想的,京城里大多数的人都会这样想吧,钱家那三个刺头……远的不说,就看最近的清远伯府就知道了。
“姑娘,那家大门上锁,住在里面的人全都出去了,所以小的就没有……”史乙说道。
“你们以后跟着我做事,凡事要学会用眼用心,像这次这样,我让你打听香火胡同的事,这里有一座和全家有关系的宅子,你却直到现在才告诉我,我若是不问起,是不是你就不说了?还是你觉得这是一件无关紧要的事,不能称之为线索,对吧?”华静瑶说道。
史乙额头冒出一层汗珠子,慌忙跪倒:“姑娘教训的是小的确实疏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