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汐在厨房忙碌了半天,整治出了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佳肴。宁晖每样都尝了一口,啧啧赞道:“妹妹,你的手艺似乎比以前更好了。”
宁汐一点都不气的接受了他的赞美,得意的笑道:“那是当然。”
宁晖忍俊不禁的笑了:“你就不能谦虚一点吗?”
宁汐嘻嘻笑道:“爹说过的,过分谦虚就是骄傲。我厨艺这么好,怎么可以随便骄傲。”一席话把众人都逗乐了。
容瑾唇角噙着淡淡的笑意,看着宁汐神采飞扬的俏模样,心里似被融化了一般。
当晚,久别重逢的母子自然有说不完的话。宁汐陪在一旁,听着宁晖说起这一个多月来的生活:“刚来的时候,什么都不懂,升堂还曾闹过一回笑话”
第一回升堂,他穿着官服一本正经的坐在高堂上,表面镇静其实心里像十五个吊桶打水,七上八下的。
衙役们有心在新来的县太爷面前表现一番,一个个鼓足了劲喊了声“威武”。那声音就如春雷一般乍响,猝不及防的宁晖被吓了一跳,差点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好在姜师爷见机早,不动声色的扯了扯他的衣襟,他才回过神来,连忙正襟危坐。要不然可就在衙役和围观的百姓面前丢人现眼了
宁汐听着,笑的直不起腰来,阮氏也忍俊不禁的笑了。容瑾为了给未来的大舅爷留些颜面,将头扭到了一边。嘴角拼命往下压。
宁晖自我解嘲的笑道:“你们想笑就笑,不用憋着了。”
宁汐本已忍住了,被他这么一说,又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哥哥,你这么年轻,县衙里的人是不是都不怕你?”
宁晖笑道:“我天天板着脸,很少和他们说笑。他们暂时还摸不清我的脾气,做事倒是勤快。不敢怠慢。”只可惜,他苦心维持的形象今天已经毁于一旦了。
之前阮氏拉着他的手问长问短的一幕,不知被多少人看进了眼中,现在只怕已经传的县衙上下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说说笑笑中。时间过的飞快。待听到更夫打更的声音,众人才警觉时间已经不早了。各自回了屋子歇下不提。
宁汐素来有认床的习惯,久久无法入睡,躺在床上睁着眼睛无聊的发呆。
皎洁的月光透过木制的窗棂,在室中洒下一小片银白。此时夜已深,万籁俱静,只隐隐的听到窗外草丛中悉悉索索的虫鸣声。
就在此时。一声轻轻的敲窗声忽的响起。
宁汐被吓了一跳,霍然坐直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