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晌后,慕靳之也感觉出气氛的凝重,于是问,“今天呢,她今天都干什么去了?”
余锐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汇报。
果然,慕靳之立刻暴走。
“飙车?”慕靳之的脸色越发难看,“你说她今天截了罗优青的车,去秋陌山上飙车了?”
“还力压池少,拿了第一,赢走了琅少准备的彩头,一块价值连城的戈壁黑玉呢。”余锐闷闷打着小报告。
慕靳之险些没能压住火,他足足沉默了半分钟,才尽量压低了声音,以便不会显得太愤怒,而刺激到余锐,“她上山飙车,萧琅他们几个都没拦着?”
余锐:“啊。原小姐截的车,冒名顶替上的山,风驰电掣的,等发现了,原小姐都飚过死亡赛道,冲过终点线了。头盔一摘,你猜刺不刺激,意不意外?”
慕靳之阴沉地瞥了余锐一眼。他知道余锐有情绪,堂堂特种兵,以一敌百的高手,被慕靳之割鸡用牛刀的派去跟踪盯梢,全年无假,二十四小时待机,关键这活儿体现不出丝毫价值,还得鬼鬼祟祟的,活得真他娘比贼都不如。
余锐吊儿郎当地站着,早没了部队里的一身正气和令行禁止,除了身手更了得之外,脾气也是日益见长。
没办法,他心里就是不平衡。你说他这整天跟个鬼影子似的跟着尾随着,有点屁用也行。
不,慕家二少身份还没转正呢,“气管炎”这病先给患上了,生怕惹毛了原晴野跟他急,严令余锐只负责盯梢跟踪,不能暴露身份,不能出手阻止,遇事了就一个权限,就眼下这个——
汇报,最好是电话汇报,以及被秋后算账。
余锐一言不发看着天花板上的奢华吊灯。
慕靳之一声不吭地在奢华吊灯下来来回回的走,都走半天了。
这时候手机“叮”地一声响,慕靳之烦躁地拿出来扫了一眼,终于感觉自己快要被气死了。
捏着手机的指关节寸寸收紧,差点捏碎屏幕,一个纨绔聚集的微信群里,一个新被拉进来的人,发了一张照片,画面上赫然就是席淳于和原晴野在街上紧紧相拥……
如果不看人的脸,乍一眼还以为是某个爱情偶像剧里的路透照呢……
慕靳之感觉自己的太阳穴跳出了欢快的小青筋,捏着手机的手也神经质地抽动了一下,随后他默默不语地将照片删除,双手藏在身侧,紧紧地掐起了拳头。
他像吞最苦口的良药一般,闷声不响的,声色不动的,吞咽下了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