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有些纳闷,怎的才醒来就催自己走呢?
按下穿山甲抬起而又微微发抖的手,他冷眼一横。
“怎的,莫不是还有豺狗要来?”
新伤旧痛,穿山甲浑身提不起半分力气,只得是焦急的瞅着刘昊,浓眉覆下的黑眼珠里满是担忧,上气不接下气道。
“走……暗……暗哨……陈……陈慧暗哨!”
“哼!”
刘昊冷哼一声,回头扯来椅子,坐上去,扭头瞧着窗外,深锁的眉间杀气凛然。
“放心,今日儿个,有哥在,阎王老子来都翻不起多大的浪花,你且说说,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家中被洗劫一空,尤其是珍贵的人皮面具,每一副价值上万,刘昊正愁陈慧不来,听穿山甲如此一说,仇恨之心瞬间被点燃。
挣扎了几下,穿山甲碰到了脑壳后的椅子,撑着身子,蹭着地面将脑壳靠了上去,侧脸看着刘昊,说出了那晚非人之痛。
且说那日,刘昊在洗浴中心扬长而去,陈慧恶气难消,领着三五个彪形大汉,觅到刘昊住处,准备搞一场偷袭。
然而,穿山甲本可以免受其苦,要怪就怪朱虫八,他见刘昊不在,竟是怂恿穿山甲往县城找了两个姐儿回来。
“呱呱……呱呱……”
屋前屋后,蛙声一片,阴冷的月光爬进窗户,落在邋遢的房里,朱虫八黝黑的后背散发着晃眼的精光。
“三哥,你说小翠儿好,还是咱怀里的好!”
斜歪在床上,瞧着斑斑驳的墙壁,朱虫八搂着婆姨,喘着粗重的呼吸,一边卖力的做作着,一边跟穿山甲说着恬不知耻的话儿。
穿山甲是个憨货,对婆娘的划分很是笼统,只道是屁股大就是好的,他嘬着烟,半眯着眼,捏着怀中婆姨的下巴,一脸傻笑说。
“废话真多,咱可是花了银子的,碗里都没吃下,就别他娘惦记锅里的了!”
男女之间,也就那么一回事儿,朱虫八笑了笑,往床头桌上摸去,想提过旱烟抽两口精神一下,这时候,只听到大门砰的一声被撞飞。
咕噜,穿山甲翻身过来,往床底下一模,扯了把锈迹斑驳的柴刀,牛眼一瞪。
“谁?”
他毕竟久经江湖,人惊心不惊,朱虫八却吓得一个激灵,后脖子上渗出一抹冷汗。
扭头一看,门口不知何时来了三个大汉,他们手持圆钢,一脸恶相,当中一人正是揍过朱虫八的冬瓜,他手一甩,圆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