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昊领着老鼠,仓惶逃回郊区的农家小院,拧开水龙头,凑过嘴,咕噜咕噜的大灌了几口,而后呼哧呼哧的往脸上浇。
等水顺着头发流进后领子以后,他忐忑的心这才平静下来,单手扶在破败的墙壁上,斜眼看着门槛外的阳光,呼出一口气说。
“老鼠,摔了凤佩,咱们少了很大一笔钱,你不会怪我吧!”
说完,他猛的抬起头,湿溜溜的头发上,水渍哒哒的往下掉,鹰一样的眼睛锁定老鼠。
老鼠本是坐在椅子上,见刘昊瞧过来,噌的一下就站了起来,惊得后背上冷汗炸响,言辞闪烁道。
“怎么会呢,昊哥,要是没有您,咱跟穿山甲早见阎王了,吃穿用,哪一样不是您带着哥俩挣的!”
刘昊笑了笑,走过去,将老鼠按在椅子上,而后走到对面,拉开办公桌前的椅子坐下,仰头长舒了口气,嘬了嘬嘴巴说。
“可别这么说,咱哥儿几个,那都是过命的交情,东西是兄弟们拿命换来的!”说到这里,他略微停顿,话锋一转,神情萧然。
“对了,吴元婷的拖拉机里还有几样东西,你拿回来了没有?”
那些东西,本该在出墓以后就带回来,可被朱虫八一搅和,刘昊当时只能塞进神牛拖拉机的翻斗里。
后来乔装成考古队再次进村,没想到唐军和孙宁宁盯的很死,毫无机会下手。
惦记了许久,也盘算了许久,朱虫八婆娘死了,坟墓被掘,唐军的视线肯定在朱虫八身上,刘昊以为,机会到了。
老鼠很怕刘昊瞧自己。
鹰似的眼神总是瞧得他心里起毛,索性低下头不去看他,瞧着自个儿的鞋子,小声回答。
“没呢,昨晚上,孙宁宁和唐军在树下喝酒,没有机会下手,要不今晚上咱再去一趟?”
拉开抽屉,捡起一包烟丢给老鼠,刘昊笑了,摇头说:“不急!”而后又摸出檀木盒子,推到对面,轻轻扣着桌子说。
“子母佩少了一环,不值钱了,去处理掉,甭管多少钱,都送到朱虫八闺女手里……”
“昊哥,这不合适吧!”
老鼠吃了一惊,抬头迎上刘昊阴森的目光,才说一句就不敢瞧了,只是愤愤不平道。
“咱将脑瓜子挂在裤带上,虽说朱虫八有功,可也不能全好了他!”
“咱怎么说,你怎么做,哪儿那么多废话,朱虫八不出一个月必死,你要是死了,我也会额外照顾,咱们是贼,可不是他娘的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