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堂上坐着的姬淮野,面无表情地盯着手里的状纸,似认真,却一个字都没看不进去。
仔细看,就能看到他的耳尖发红。
这女人怎么能在公堂上大剌剌地看着他?!
姬淮野面上有些恼,心里却甜丝丝的。
大约半个时辰后,那周金财才被带来。
“姬大人,不好意思,刚有点急事,来的有些慢了。下次有什么事,还请提前告知,不然老夫忙,让姬大人久等就不好了。”周金财很自来熟地说着,仿佛跟姬淮野很熟悉似的。
“听说有人状告我……”
他的目光落在钱招娣身上,钱招娣的身体不自禁地缩成一团,颤抖着,满是恐惧。
姜瑶看着这周金财,是个其貌不扬的老头,还留着俩撇胡子,像个普通的老头,谁能想象内里是个恶魔呢?
姜瑶往前走了两步,挡在了钱招娣的面前,目光冷冷地看着周金财。
周金财看着姜瑶,伸出手,拇指和食指捻着自己的一撇胡须,色眯眯的目光落在姜瑶的身上。
“这小娘子是……”
砰!
一声惊堂木响起。
“跪下!”男人冷冰冰的声音响起。
“姬大人,这县衙我来了好多次了,可从来没跪过……”周金财道。
前任县令在的时候,他就像这衙门的半个主子似的,连衙役都听他的。
他横惯了,虽然这位新任县令刚来,还没结交上,他也觉得是早晚的事。
美人钱财一送,不就跟他称兄道弟了?
“姬大人,我有一坛藏了五十年的好酒……”
“藐视公堂,杖五!”姬淮野冷声道。
他话音落,立即两个衙役上来,押着周金财就出去了。
很快传来棍杖落在身上的声音,伴随着痛苦的嚎叫声。
一切都发生在短短的时间里。
恐怕那正在挨杖的周金财都不太反应过来。
五杖后,周金财再被拖进来的时候,没那么嚣张了,乖乖地跪在公堂上。
“周金财,堂下钱氏状告你强抢民女、滥杀无辜,可否属实?”姬淮野冷声质问道。
周金财看了钱氏一眼,眼神跟淬了毒似的,然后又瞬间变脸。
“大人,我冤枉啊,这钱氏是我的通房,她和其他小妾争风吃醋,所以才跑来状告我,其实就是想我多宠她一点。”
“大人,我这家事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