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价死去,得个亿万富翁的人生评价,还不如十七八岁坐拥千万资产来得潇洒自如。”
“你误会我的意思了。”刘五不解:“当年王善人对你有恩,给了你工作,但他之所以能起家,全靠那会走水运生意,那年他遭遇长江上游最大的一股水匪,价值十万俩的货物差点被抢,
若这船货物被抢,以王善人的身价哪里赔得起,他唯有带着全家自尽,是你!是你!站出来屠尽三百水匪,力保货物不失,此战过后王善人的货运生意名声大起,前来拖他运货的豪商无数,从此他崛起成为江州豪商,他的恩情你早就还了!你是不是变傻了。”
那夜,
和此刻一样,月亮高挂,月色正浓,天上的繁星点点。
年轻的王善人惊恐的望着水面远处向他靠近的点点火把:“怕不是有数十支船吧?”
他紧张的握着梅机子的手,待能看见对方小船后,他被船头挂着的“窦”字旗吓了一跳,惊慌的哆嗦着:“那是长江上游最狠辣的窦大王,你快坐小船跑!我,我,我能拖一阵。”
王善人松开了手,梅机子的掌中那熟悉的温度萧然而去,他冷冷的望着远方,“你为何不一起跑?”
王善人哭诉道:“我跑不掉啊,这船货我赔不起,跑了也是死,还不如留下来搏一把。”
“那就留下来吧。”
梅机子轻轻拍了拍王善人的肩膀,缓步走向船头,他身着儒衫,手持纸扇,二十出头的姣好容貌,月光袭来衣衫泛起阵阵银光。
“好一副翩翩公子。”
窦大王的小船即将靠近,他忍不住的赞叹起梅机子的面容。
“双若!双若!”
王善人见窦大王的小船即将靠近,而梅机子站在船头离对方最近,他哭丧着脸大声的喊出了梅机子的名字。
“我想……”时间回到此刻,梅机子对刘五道:“或许当年他见过我屠杀水匪的威猛,所以才不相信我的算卦,恐怕在他眼里,像我这样的糙汉子又如何会卜卦这种精细活?”
“我想也是……”刘五打量着梅机子那邋遢的道人风范,“以我在粮船帮多年的消息,江州的富豪只有王善人从不找你看风水,想必是因为他知道你的底细吧。”
“先入为主,先入为主。”
梅机子摇摇头,很快两人便消失在黑暗中。
深夜,范姜安没有像往常那般坐在黄桷树下品尝毒酒,他站在庭院中背着手望向远方,一阵微风吹来带着淡淡的烟火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