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知所终一往而殆。这些东西,也是时候做出了断,抛之脑后了。
有人从临街的屋檐上探出脑袋,望着已经走进城门门洞的马车,轻轻摇摇头。可能也有些感慨,便伸手抚上了刀鞘轻敲。
“舍不得,就追上去,起码也是你欠着人家的,人家都要走了,说不得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宁不二瞧着郭小九,语气有些凉意,就如同这晨间的微风。
急忙止下了扶在刀鞘上的手,郭小九笑了笑:“我的宁仙子吆,我的眼里有了你,便容不下旁人,舍不得?怎么会舍不得?”
给了郭小九个白眼,宁不二便在屋檐上站起身,扶了扶道剑,坐在了屋脊上,目光回转,不是看向城门的方向,也不是看向郭小九,而是望向不远处的一条小巷。
小巷内,有人静坐在巷口,是个老道士,他的身侧没有了小道童。
宁不二觉得有些眼熟,却实在是想不起来,在何处打过照面。
“嘿,这不是我们第一次进洛阳的时候,见过的那个老道士?”郭小九也瞧见了坐在巷口的老道士,急忙抬手一指。
老道士脸上挂着笑,冲着屋脊上的两人望过来,原本平放在膝盖上的手掌,便随之扬起,向着这边微微晃了晃,算是打过了招呼。
等到马车彻底出了城门,门下的十六卫将士,便快速的将城门合拢。数百南北衙门的捕快,这才也从暗处探出了脑袋,转眼间,便站在了朱雀大街两侧。
十步一岗,皆是手扶腰刀。
有一名金甲将军,乘马走出了皇城,身后没有军士相随,能着金甲的将军,在整座大唐,只有一位,神策军的大统领曹阿奎。
是当今天子陛下,御赐的金甲,全大唐也就只有这一件。
坐在马背上的曹阿奎,很是魁梧,手中握着一杆长枪,长枪拖地而行,是刻意为之。马匹走到了朱雀大街一侧,便停了下来。
曹阿奎下了马背,径直走到了老道士所在的巷口前方,没有坐下。他先是对着老道士点了点头,便望向朱雀大街。
老道士没有因为曹阿奎的礼数不周而动怒,倘若因为这些事情就犯怒,那他这近百岁的高龄,也就都活到狗身上去了。
朱雀大街还有行人,也从街巷之中走了出来,一个是个文弱书生,手中摇着一柄折扇,另一只手,却是握拳挡在唇前,身体随着轻咳,不停的晃动。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酒三两的缘故,郭小九看着这位握着折扇还病泱泱的书生,就没有什么正经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