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离,我怎么会是这个意思。”
“你就是这个意思,文心,你不要以为跟在我身边几天,就有多了解我!”长离极少唤她名讳,更极少以这般愤然如惊雷的嗓音吼出。
“我……”
“你别说了,是我林长离能力不够,还不能入你法眼,还请文心姑娘另寻住处,待我修到长生剑十重,再看够不够格。”长离说完也觉得脑子一片空白,这么刻薄的话真的是从他嘴中说出来的吗?
薛文心倔强的仰着头,“长离,我陪着你,你心中有无欢喜。”
“无。”
“当初为何救我?”
“为善。”
“如今为何救苍生。”
“为善。”
“没有丝毫私心?”
“没有。”长离回答得干脆,毫不拖泥带水。
薛文心一时忘了言语,抱着长离腿的手也脱力垂下了,只呆滞的看着她的长离。
长离险些忍不住蹲下身去扶她,然还是咬牙忍住,拂袖离去,这一回只留薛文心一人面对银装素裹的天地。
夜晚,长离负伤归来,院落内悄无声息。
“走了吗?”长离喃喃地问失落的自己。
推开房门,心中暗喜,薛文心穿着单薄,守着一点豆灯。见他浑身是血,眼中有星光闪动,但未如往常一般起身扶他。
长离心里疑惑,小姑娘竟也不怕冷,这冷风零零的鬼天气穿着几件轻衫,面色依旧红润。
“有热饭吗?”长离生硬的搭话。
薛文心一言不发进了厨房为他盛饭,端菜,长离就坐在床上给自己涂着金疮药,后背有伤却有些够不着。
薛文心放了菜饭,擦手自然的接过他手中药瓶,二人良久没有对话。
她指尖冰凉,若有若无点到长离旷阔炽热的后背肌肤,激起一圈圈鸡皮疙瘩。
“长离,你的长生剑练到多少重了。”薛文心冷不丁发问,长离以为她是没话找话缓解尴尬。
“九重。”长离自得道。
想想又接着科普:“十重的剑谱早已绝迹,天下练此剑法之人,九重的高手不过三两个。”
“我也许,可以帮你找到第十重的剑谱。”
“真的吗?”长离欣喜地转过身,下意识抓住薛文心的手腕。
薛文心抿嘴点头,看不出开心的样子。
长离这才发现自己失礼的行为,手忙脚乱的推开她,干咳两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