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她当家的给找来了,也翻出了家中存放草药的药箱,进了内室为女眷看诊。其实说看诊,是抬举这位农家大哥了,他只会从表相来察看,切脉这些都不行。
几人进屋后,就见染青已经醒了过来,她咬着牙道:“我无碍,先给寒玉医治吧。”却一出声才发觉嗓子哑了,声音嘶哑难听,看来这风寒当真是侵袭很快的。她提出这要求的目的就是想观察下这个懂医术的农家大哥究竟水平如何,若是医术精良,那么势必得想法子不让他切脉看诊才是。
农家大哥的视线移转到寒玉身上,可看着那丫头脸色除了有些苍白之外,并无异样,可又昏迷不醒,不由犯难了。幸好染青此时开口解释:“她的左手受伤了,断了骨头刚接上,您帮忙先看看好吗?”
这回农家大神抢了话头:“姑娘你可是找对人了,咱农家人要干活,谁没个跌打损伤的,故而村子里的人摔了脚什么的都是找我当家的来看的。”
农家大哥听自己媳妇如此自夸,有些微赧不好意思,摸了摸头憨厚地笑了。
他先去摸了摸寒玉的肩关节,又抬了抬她的眼皮,最后才迟疑地说:“这位姑娘的骨头已经接上了,手法比我都好,应该是无碍,可能是痛昏了过去吧,喝上一副止疼药或许有用。”
染青见状点头微笑,看来沈墨并没诳她,真帮寒玉接上了骨头了。而这农家大哥的架势,应是略懂皮毛而已,等轮过来为她就诊时,心头也放心不少。
她这一笑,把那农家大哥给愣了一下,他们这村落地处偏僻,从没见过这么美的姑娘。没念过书,也不晓得咋形容,就觉得像仙女一样。身旁传来重重的咳嗽声,才把他惊醒,有些惭愧地回头看了眼自己媳妇。
染青见状,轻声问:“两位不知如何称呼?”
还是农家大嫂先开了口道:“姑娘你们是城里过来的吧,说话文绉绉的,但怪好听的。我当家的叫阿平,你喊我平嫂就行了。”
染青点了点头又道:“嗯,平哥平嫂,你们看我是个姑娘家,所谓男女授受不亲,实在不宜与平哥太过肢体接触。自己身子其实心中有数的,因受凉得了风寒,牛哥只需开些草药于我去了这寒气即可。”
平哥一听,虽没见过世面,但这些小道理还是明白的。仔细看了看她气色,的确只是风寒的症状,于是就从药箱里找了好几味草药,吩咐自个媳妇与刚才那副分开了熬。
沈墨从头至尾都没有说话,只冷冷看着,双眉却是紧皱。也知那平哥的医术有限,姑且只能先服了草药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