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怔怔的看着我们。
以前我真的不这么矫情,大概跟孕期有关,脾气变得暴躁无常,还好我变成什么样子,谭易阳说他都能接受,让我可以无所顾忌的释放自己就好。
于是我只好抱着他的脸亲个不停,在他的脸上留下一个个红红的唇印。
我们两个原定计划在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回沪市,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就安心的等待这个被谭易阳无比期盼的小公主。
可是很多事情都是事与愿违,就在我们到了英国,那个时候我的肚子才七个多月,按理说是四平八稳的日子,可就在洗澡的时候,脚下一滑,差一点摔了一跤。
我只好让自己坐在浴缸里稳定了一会儿,可忽然间肚子一阵搅着疼的难受。
等我捂着肚子想要起身的时候,脚下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
可偏偏就在这个时候,身子下面开始流了些血,慢慢的开始将浴缸染的发红,我这才意识到不对劲。
“老公…老公…”我颤抖着声音用尽了力气喊了谭易阳。
他进来的时候,见到眼前我这种有些血腥的场面顿时脸色沉了下来,立刻拿了浴巾将我裹了起来。
我们住在英国的乡村小镇,自己有车有小屋,甚至离着住的地方不远处就有一家大型的综合医院。
谭易阳已经不顾一切的抱起我,将我放到了车里,然后他便踩着油门开了出去。
开车去医院的路上他的脸黑如碳墨,但一只手却紧紧的抓着我的另一只手。
此时我的身子下面还在流着血,好在流的不是很多,可谭易阳整个人的神经已经崩的很紧了,就像下一秒弦就要断了似的。
我也怕孩子出事,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我想我可能也活不下去了。
谭易阳呢,他一定也会难过的不得了,想到这我就想要安慰他,让他放轻松,索性反握住他的手,微哑着声音说道:“孩子…孩子会没事的。”
他只是拼命的点着头,还好庆幸这英国的乡村,夜晚路上的车不多,谭易阳开起来还算快,没用多久就已经到了医院。
他抱着我狂奔进医院,然后将我交给医护人员的时候,他拉着我的手,跟医生用英文交代着。
我听道谭易阳说:“她是我老婆,不管付出什么代价都要救她,哪怕是只能保一个。”
然后他就向医生交代了我曾经出过的事故,昏迷过多久,对什么样的药物过敏,一应俱全,事无巨细。
听了之后我只觉得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