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段话从谭易阳的嘴里说出来,虽然他的声音只是有些颤抖,可那句“那将会要了我的命”让我听了却太过撕心裂肺。
在我的记忆中,谭易阳是个不会说情话的人,哪怕是后来重新在一起的时候,他的表达也也只是用着充满深情的眼睛凝视着我而已。
可在他说出“那将会要了我的命”时,那一瞬间,我却泪流满面。
我想,这应该是他活到现在为止说的让我动听和感动的话了。
两年的时间。
我无法想象一个男人看着床上死气沉沉的女人一趟就是两年究竟是什么心情。
但我知道如果是我,肯定无法承受的痛苦。
我想伸手摸摸这个男人的脸,可是根本无法抬的起来,我孱弱的说了声:“老公,让我摸摸你的脸。”
谭易阳是懂我的,他立刻握紧我的手放到了他的脸颊上,温热感顿时袭来个。
他就这样静静地盯着我,眼神中充满了晦涩,都说男人有泪不轻弹,可就在我醒来的这一小会儿的时间里,他这已经是第二次流泪了。
这一次的泪,谭易阳像是根本抑制不住,一边紧紧的抓着我的手,另一边却不始终的抚着我的脸,我甚至都能感觉到来自他身上的颤抖。
就这样两两相望了好久,病房门忽然被人推开,何安宁带来了好多个穿着白大褂的人,从头到脚要对我进行一番检查。
全程我都很配合,而这个过程,谭易阳一直望着我,眼睛一刻都没离开过。
为了不让他担忧,每过一会儿我都会挤出一个浅浅的笑给他只为了不让他担心。
检查的时候,何安宁特别小心翼翼的贴着耳朵对我说着:“这两年里你的身体机能恢复的挺好,只是许久未动,肌肉僵硬会有一段的恢复时间,你别担心也别害怕,你当初最重的是伤到了头,当时紧急的做了三次手术才把你抢救了回来,我们一度以为你就要这样躺在床上一辈子了,谢天谢地你醒了过来,你都不知道这两年老谭快要把自己折磨疯了。”
我能想象的到,记忆中最后那一刻他的疯狂,他的惊慌失措在我的脑中始终挥之不去。
“我知道你心疼老谭,但是你的身体才刚刚开始恢复,总之你醒了,老谭也不会太过自责了,他只是一天到晚的陷入到一种执念中,觉得若不是当初放任你一个人跑过去找他,你就不会出事了。”
何安宁一边低语着,一边帮我做着检查,我记忆中的她,向来是细察入微的好手,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