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会呢。那时候她还不是这个样子。”
后来发生的事,俗套的一塌糊涂。
朱大姐夫妻两通过朋友的介绍,花了五万块钱,把秦涟涟送到了一个所谓的‘少年不良行为纠正训育班’,
然后,不到两个月,这班就因为无证办学被取缔了,负责人也被公安机关抓捕。
至于这个班是怎么‘训育’的,网上一查一大堆,
无非是恐吓、体罚、虐待。
朱大姐唉声叹气的说:“陈老师,我年轻时候在农村种田,后来在城里给人打工,我太知道没文化的结果了,到哪都赚不到钱,见谁都要赔笑脸,
无论如何,我也要丫头能考个学,将来不当我这样的人下人!
我晓得那地方不好,可是她吃几个月的苦,受几个月的罪,总要好过年纪轻轻就在社会上瞎混吧。
我哪知道会这样呢……”
她看了看秦涟涟的房门,眼神中,不仅是担心,甚至有些畏惧。
以前,秦涟涟‘叛逆’,但还是个活生生的人,
会哭会笑会闹,
可自从那个学校回来之后,就变成了木头,
白天不出门,关在房间里,一动不动。
叫她吃就吃,不叫她吃,她能一天都不知道饿;
叫她睡觉,她就睡觉,叫她起床她就起床,
不叫,要么就坐那一天不动,要么就躺床上,一动不动;
连大小便都是这样,
就跟提线木偶一样,指挥一步,走一步。
到了夜里,她却‘活跃’起来,
好几次朱大姐晚上起来上厕所,看到她披头散发的站在客厅里照镜子;
偶尔,还会半夜不声不响一个人出门,在小区里游荡。
现在家里24小时都必须有人,过几个小时,送点水、吃的,叫她上一次厕所,晚上叫她睡觉,白天叫她起床,还要防止她半夜跑出去。
回来快两个月了,秦涟涟没有主动说过一句话,没有主动做过一件事!
甚至连以前很烦她哭,现在都变成了奢望!
“回来之后,学也上不成了,根本不能提。人家都说是中邪了,魂丢了,熊教练跟我讲,这是心理疾病,要请心理医生,陈老师,您帮帮忙,我实在是没法子了……”
陈锋沉默了一下。
他其实想问问朱大姐,
现在的秦涟涟,是不是一个听话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