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重金酬谢,李总兵还能给的少了是怎的。”说到最后,已经是嘀嘀咕咕听都听不清了。
酒劲上头,一听重金二字,庄正德也不顾还有外人在场,厉声说道,“摆平摆不平的,这人是个什么选手你不知道?咱们刚刚安定下来,连个正经活计都没有,为了这带血银子,这个家还要不要了?”
听完这话,胡不来一脸无所谓的表情,只是笑笑不再言语。小月看到二人吵了起来,起身捏了捏庄正德的肩膀,小月自然是不希望这两个好伙伴闹僵。
轻轻叹了口气,庄正德也不再言语,只是心中有些失望,突然觉得自己有些看错人了。
万万没想到,这胡不来竟然是个贪财之人,日子稍稍过的有了点起色,真实嘴脸便漏了出来,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
心中有些难受,庄正德拿起酒壶一饮而尽,胡不来看的真切,尴尬的笑笑还是一言不发。
这些事情江湖之中发生的不在少数,见多不怪。彼时还是亲兄热弟,为了几两银子背后捅刀子反目成仇的事情多的是。一旁观望的老帮主毕竟老江湖,根本不出言劝阻。
看杨启文有些坐不住,老帮主捏了捏核桃瞟了杨启文一眼,杨启文只好悻悻然沉了屁股。
本来是一场开开心心的家人聚会,最后闹了个不欢而散,众人各自怀揣着心事散了摊子。
回家之后,庄正德也不理外院打招呼的弟子,只是气哼哼闷着头回了房间。小月敲了半天也不见开门,只好在门外安慰了半天,看房里头熄了灯,便也带着灰晓舒回屋休息去了。
胡不来回来的时候,已是后半夜,喝的烂醉如泥被人抬了回来,嘴中反反复复只说了一句话: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
一连几日,庄正德和胡不来都没有说话,就连见面都是错开各自走各自的,好似谁心里都过不去这个坎儿。
小月看着难受,带着灰晓舒中院后院两边跑着劝,结果最后气的小月都有恼了。
两个大男人因为这点小事儿弄的不可开交,住在一个院子里头都解不了仇。
这天下午,庄正德正在前院子看林大友和弟子们练功,外头突然来了一队兵丁,进门之后分两排站好,走出来一个貌似领头的军爷。
站在院中拱了拱手,汉子朗声说道,“不知哪位是胡不来胡道长?我们李总兵有请!”
林大友用询问的眼神看了看庄正德,庄正德点了点头。林大友抱拳回道,“还未请教这位军爷姓名,找胡道长有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