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躺在床上,语气虚弱,又重新喊了声。
小莲在进房间来时已经给他吃过一颗,一颗药的分量太少,似乎还不能控制住病情。
小莲依旧没有动,她的眼睛,转变成深深的绝望。是的,她突然绝望了。自己的一生还没来得及开始就已经结束,美好年华也在埋怨和痛苦中渡过。
眼前躺在床上的这个人,除了给自己生命以外,再没有什么,他根本不是一个称职的父亲,他不配!
手颤巍巍拿出怀里的一个药瓶,望着半晌,一个用力,狠狠扔向门外,只听见药瓶摔碎的声音,和滚了一地的药丸。
又想起地窖里生不如死的人彘母亲,心里的郁火便更增加一分。
“是的,你说的没错,都是他做的。”有气无力吐出一句话来,顾清稍意外,不知道她为何从刚才咄咄逼人,变成现在一副认命的模样。
“你……没事吧?”她问。
小莲苦笑摇头:“人是他抓的,的确是想要炼取那种东西,他也得了失心疯,在精神无常的状态下,伤害了我的母亲。”
顾林已目瞪口呆,没曾想还有这么一出。
“我算帮凶吗?我能自首吗?”她拉着顾清的衣角,突然仰起头问,眼里都是不安与慌乱。顾清看向顾林不知所措,她不是官员,没有话语权,接着小莲又到顾林面前,跪倒在地,掩面哭泣道:“我会不会被砍头?我是不是犯法了?”
察觉到她的不对劲,又碰巧给杜老爷子看病的大夫没有离开,就给小莲稍加诊断了下,见她嘴里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些什么,一直再说自己会不会死?会不会被挖眼睛之类的。
大夫诊断以后,不确定道:“她的压力太大,已经压迫了神精,需要分开看管一下,等我再详细确诊后,才能给出答案。”
顾清唏嘘不已,她童年受的阴影太大,一直压在心里,特别是她被放在酒坛里面的母亲,尤其残忍,充斥了她整个幼年。
“父亲,小莲先带下去吧,她的事情回府后慢慢再给你讲,现在先解决案子可好?”对小莲惋惜无比,她虽然有意不让她受罚,可法律无情,天子犯法都要与庶民同罪,平凡人又如何能逃得过?只能想想办法,减轻些罪行了。
顾林当然没有话说,在案子中立功的是自己女儿,她的恳求自是会答应。
只是好奇其中的原由,便问道:“你且将杜老爷子的罪行讲来,让我先判断判断,日后也好跟皇上讲明案情。”
刚才房里所有的话,杜老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