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想为父亲平反,想改变这个家的现状。
只是他自己一个人的能力,根本做不到。
现在有了申屠祈,有了囡囡,一切问题,说不定就不是问题了。
老太太闻言沉默了。
她当初答应过丈夫,一定不会把这个秘密说出来,这么多年过去了,如果现在说出来,他这么多年的牢,算是白坐了。
可一想到唐父这么大岁数了,还要在劳教场里干活儿,她的心就跟针扎一样疼。
“意生,你跟阿祈说,我想见见囡囡。”沉默良久之后,唐母泪眼婆娑的看着儿子开口。
“妈,囡囡现在是个大人物了,随随便便谈的生意,就是我们一家老小几年都花不完的钱。”
她哪里有时间,去见一个完全陌生的人?
“这……既然囡囡过得好,就不要再打扰她的生活了,就当,我们家都已经不在了。”
老太太说着,一双经历无数风雨、见惯了世事冷暖的眼睛里,流下两行清泪。
“妈!为什么到了现在,你还要固执的跟着父亲的话去做?”唐意生抓着母亲干瘦的手质问。
“这么些年了,那些人,哪怕有一个找站出来,替父亲说一句话,我都不会这么难受,真替父亲不值!”
唐意生暴躁的情绪来的很突然,英兰知道他们有事情要谈,拉着女儿进了小房间关上了门。
唐母看着眼前情绪失控的儿子,心疼的摸了摸他的头。
都是因为他们,才让他过了这么多年的苦日子,都是因为他们啊。
如果没有那件事情,意生现在,应该也和阿祈一样,一身笔挺西装,住在宽敞明亮的房子里。
而不是像现在,每天下班了,还要去给人做钟点工,生活还是入不敷出。
他也是被生活压抑的喘不过气了。
“意生,你让妈想想吧。”
老太太看着明明两个人同岁,却看起来比申屠祈大了好几岁的儿子,痛苦的低头。
最终的结果不言而喻,老太太点头,唐意生喜出望外。
这天下班后,特地跟他做小时工的老板说了声,抖落干净衣裳,去了公交车站,准备自己去找申屠祈。
上次申屠祈是留了电话的,只是他囊中羞涩,一家人都没有电话,那张纸条便被夹在了他的书里。
“意生。”他刚走到马路刚,就听到了申屠祈的声音。
“你怎么在这里?”唐意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