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少主人,原印有没有什么东西要你交给我?”
“有,我都忘了。”崇盛笑了笑,从怀里拿出了一支金钗,驴三接过金钗对着烛光反复的看了起来。
“没错,是主人的钗,这是主人第一次盘发时用的钗。”驴三说着,眼睛重新被泪水淹没。
崇盛从袖中拿出锦帕递给驴三,驴三没有接。
“二十一年前,主人第一次穿女装,盘长发把我们这群老奴都给逗笑了。咳咳咳。”驴三咳得越来越重,直到咳出血来。
“三爷,你生病了吗?”崇盛替驴三擦去嘴角的血迹,着急的问道。
“老毛病了,不打紧,十年前我染了风寒,这竹林里湿气重,一直也不见个好。咳咳咳。”
“三爷,我扶你先休息吧。”
“不用,少主人,你且跟我来,咱们办正事。”
驴三吃力的从凳子上站起,驼着背,背着手,对枯荣和王佐说到:“你们两个先在这里等着。”
驴三说完打开了通往后院的门,跌跌撞撞的向前走了两步,崇盛赶忙上前扶住驴三。
后院很开阔,种满了郁金香,月夜下香气扑鼻而来。
“这花是主人种的,她出阁时候是一千三百株,现在还是一千三百株,老奴不敢动。”驴三边咳边说。
穿过竹廊有三间正房,修的精致典雅,驴三推开其中一间:“这是主人以前的正堂。”
正堂灯火通明,里面放着八张座椅,中堂处挂着一幅碧水涛声图。
“每晚我都会把每间房的灯火点亮,这竹林太大了,我害怕少主人你迷路,有了灯火你就能找到回家的路。”
家?崇盛听着驴三的话,心里充满了暖意。
“这里就是主人的家。主人可不愿意在京都的原府里待着,那里太吵。这是主人的书房。”驴三说着又推开了一间房的房门。
里面放着几个红木书架,一张红木书桌,简单朴素。
崇盛看着书房的陈设,一想起母亲未嫁时就坐在那张书桌前看书,泪水渐渐朦胧了双眼。
“这间是主人的闺房。这里所有的东西都和主人出阁时一模一样,老奴平日里也就扫扫灰尘,一样都不敢动。你看这张桌子,擦得时间久了,漆全掉了。”驴三说着走进闺房,崇盛也跟了进去。
这间闺房也极简单,一张木床,挂着灰白色的床帘,一张小八仙桌,桌上放着青瓷的茶壶,茶碗。
“三爷,我母亲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