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爷说道:“爱你,注定无声微风划过耳际,用熟悉的力度牵起发丝的指尖。天上成群成群的云朵,偶尔被飞机划过留下一道道伤痛般的痕迹。
“妈,你什么时候回来?”两个手指头捏起手机壳,对着闪闪烁烁的频幕抱怨着,靠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
“怎么了?”从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带有丝丝沙哑,不知是说话的人本身嗓子出了问题,还是电磁波磁化了人的声音,总之听起来是那么刺耳。“没什么,就是问问。”习惯性回答,等了一会儿,那边似乎不打算再说点什么,便干脆挂了电话。
眯起眼睛,这是妈妈不在家的第三天,本来工作就忙的爸爸更少回家。抽起茶几下零散的一张报纸,折成飞机用力向窗外掷去,飞机啊飞机,拜托你告诉妈妈,要是她能早点回来陪我过个生日该多好?
夜色深了,窗外的天空仿佛被泼上了一大盆黑色的糨糊,星星在一片黑色里挣扎着,努力发出自身的光芒。
叮当叮当,手机的躁动提醒接受信息,是爸爸妈妈一起发来的:宝贝,生日快乐。原来他们俩在一起,但是却没有回来,我在这个家里,仅仅只有做摆饰的作用?为什么我过生日,却没有一个人陪我?
眼泪一颗一颗地往下掉,像珍珠米一样,如果眼泪也可以按斤两称卖,那我,是不是早已是个富翁?
光着脚缓缓爬下床,走在冰冷的地板上,不知不觉,到了我的衣柜前。衣柜上镶着几只巨大的蝴蝶结,我用手轻轻抚摸上面岁月留下的褶皱,这是前几年我的生日宴会上爸爸用一块美丽披巾包起来送给我的。后来回到家,我花了整整一下午才把它们全部用强力胶镶在衣柜上。当时爸爸坐在我床边看我的杰作,轻抚我的头:“干得不错,以后你每天看到蝴蝶结就可以想到爸爸了!”是啊,我可以想到爸爸,却再难见到了。那之后,爸爸就越来越忙,忙到我三年以来的生日许愿环节中,都是在心里默默念叨:爸爸,回来一次吧,爸爸,回来一次吧......
轻轻拉开衣柜的门,想找一件外套披在肩上,翻来找去,没有一件称得我现在的心意。最里面那件,我看了几眼,一把拉出来,上面有好几个补丁,全是妈妈的手艺。这件本是当年最流行的衣服款式,因为我舍不扔,所以妈妈总是在夜里偷偷起来帮我把破的地方都补上。现在破了的衣服口子上,长长短短的线头,全是我自己的手艺。
披上这件衣服,袖子明显短了很多,只能微微罩住肩膀。走到客厅里,布满墙壁的荧光贴,在黑夜里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