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稍后更了衣便来。”说完,便往后去了。周学台又请李羡之、贺泰安二人一同赴宴。
贺泰安道:“大人所请俱是朝廷命官,在下身无半寸功名,岂敢叨扰。”李羡之亦推辞不肯。
周学台见二人如此,便也不再说话,转身走了。
二人目送着周学台离去,贺泰安道:“你还是应当去的,莫负了金大人一番美意。”
李羡之笑笑道:“我生就一副笨嘴拙舌,官家的事应付不来,去了也是惹人厌烦,还是不去的好。”
贺泰安笑着提议道:“既然如此,你我待在此处多有不便,不如屈尊到敝处,吃上几杯酒。”
李羡之听了,觉得有理,便道:“如此,有劳先生了。”说着,二人出了门。
李羡之又自袖里掏了几分碎银子赏了庆安,道:“将杯盘收了,跟我们走罢。”
庆安得了银子,应了一声,一溜烟跑进屋中,七手八脚的收拾起来了。
贺泰安笑着喊了一声:“我们先去,你拾掇完了,把果子送到我屋里来。”
庆安大声应道:“小的记下了。”二人笑着走了。
贺泰安引着李羡之进了第三进院子,沿着回廊向西,穿过一个角门,进了一处小院,院子正北三间瓦屋,屋前种着一株石榴树,在斜阳下投下长长的影子。
贺泰安指着东边的一间房子道:“这间是我住的。其余两间是和我一样在幕中的马先生、袁先生住的。如今马先生辞了差,袁先生回乡探亲去了,落得院中清净。”
李羡之进了门,一眼见正对着一张书案,上面放着文房用具,后墙挂着几幅字画;西侧靠墙放两把椅子,中间一张茶几;东侧也是靠墙,放一张罗汉榻,榻上又有一张小方桌。满眼看去,房屋虽小,却不促狭,倒也别有洞天。
贺泰安一边让着李羡之坐,一边道:“这屋子我也不常住,只是在衙门事务繁忙回不得家时才权在此住一晚。”说着,从屋角的一个小木箱里拎出两个酱色的粗瓷坛子,笑道:“没甚么预备的,只有这两坛老酒,胡乱吃了它罢。”
李羡之道:“这已是叨扰了。”
贺泰安将酒坛放在罗汉榻上的小桌上,又拿出两个白瓷小碗,让着李羡之坐了。
方斟上酒,庆安便撞进门来,把那盘果子放在桌上,喘着气道:“小的手脚拙笨,让李公子、贺先生久等了。”
贺泰安道:“不妨事,来的正好。”又从袖中掏出一块大约二两的银錁子递与庆安:“再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