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儿的房租,60块钱,很多乡镇来的学生都在高中附近租房子住,有个别的高三的胆大的学生,对象俩租一个房子,生活在一起。学校门口的那些小吃部,为了能留住或招来更多的学生吃饭,都花样百出,绞尽脑汁,家家都有录像机,彩色电视机里天天播放着香港的动作影片或者金庸的武侠电视连续剧。
重点高中的学习任务很繁重,但是我们这个班属于特长班,几乎除了考试成绩之外,其他的我们都是第一。我们班的班长李萌,是我们学年的团支部书记,她短发虎牙,就算穿着宽松的运动服,宽松的运动服也难以遮掩她已经发育了的身体。好几次吃饭的时候和泥鳅坐在一张桌上,他都提出想要追求李萌的想法,我苦口婆心的,好说歹说才算劝住泥鳅没给李萌写情书。李萌第1次惊艳到我,是她在讲台上用手风琴弹奏一首,打虎上山。那是我长那么大,第1次看到手风琴,也是第1次听到手风琴里传来那美妙的声音,我是一个没有音乐细胞的人,但是从李萌弹的曲子里,我也听出了紧迫感,那种就要和老虎相遇的紧迫感。
从异性的角度去评价李萌,她长得很漂亮,很有才华,对于李萌我是没有感觉的,就如刘禹锡在【爱莲说】中写道的: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银行里的钱都很可爱,你可以随便看,但不能去拿。
我与翟继强在一起住,我俩平时都穿校服,买袜子买鞋都买一样的,睡一宿觉,第2天起炕也不管袜子和鞋包括校服是不是自己头一天穿过的,抓着就穿。东北的冬天是很冷的,特别是晚上,我们租住的房屋,房东是个腿脚不太好的老太太,我们也不好意思要求太多,她只在我们临睡前给烧一次炕,所以第2天早上一睁开眼睛,只有被窝里是热乎的,一摸自己的鼻头都是凉的,而且窗台上水杯里的水全都冻成冰坨,每天晚上我俩睡觉之前都要先摔上一跤,赢的睡炕头,输的睡炕稍,这家伙从草原来吃肉长大的,几乎每次摔跤都是我输。
翟继强是典型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他小的时候在草原上长大,陪伴他的只有牛羊,根本没受过教育,需要动脑力的,他一样都不行,只要是不动脑袋的,就没有他不行的,在足球场上他简直就是一辆坦克,他带球往前冲的时候,你根本拦不住他,他把足球护在脚下,你想用身子把他撞开去抢球,那是完全做不到的,我和他在一起,只要是动手的,我没有一样能赚到便宜,相反,只要是动脑袋的,他几乎每一次都被我套路。
翟继强就坐在我的前边儿,他也不喜欢上学,所以上晚自习的时候没有老师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