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一名红衣女子,在月光下踽踽独行....
当一个人大量失血,除了会晕眩,也会感觉冷。
不远处,那摇曳的烛火,是黑夜中唯一的光暖。
连灵不停的打着寒噤,一步、一步的朝着烛光走去。
摇摇晃晃间,栽倒在了阿贡家的门前。
“嘎吱”一声,听到声响的阿贡,端着烛台,推门而出。
摇曳的烛光下,是一张绝美的脸庞;在阿贡的一生中,这是他见过的,最为美丽的人了。
“喂...你醒一醒...”
.....
长长的海岸线,一名青衣负剑女子隐藏在夜色中,凝望着不远处的渔家灯火,悠悠一叹。
青衣转身,沿着海岸,向南走去;锋利的指尖,划破手腕,鲜血滴落在沙滩上,点点滴滴,猩红如梅,断断续续,延伸至一处界碑前。
当连灵醒来时,已经是第二日的早晨。
虚弱的连灵,慢慢的睁开双眼,眼中看到的,是破旧的屋顶;而四周,则是一些陈旧的家具。
此时她的脑海中,一片空片,不知道自己是谁,只知道自己的左肩,疼痛难忍。
想动一下身子,却发现自己没有一丝丝的力气;昨天还是恶魔般的杀手,此刻已然变成了手无缚鸡之力的孱弱女子。
房门的帘子被拉开,一名满脸病容的中年女子,端着一碗鱼汤,走了进来。
“呵呵,小姑娘,你醒了。”
“好好躺着吧,昨天晚上,你晕倒在我家门口,是阿贡发现了你。”
“唉,怎么会伤成这样,包扎的时候,我看着都心突突跳。”
望着眼前的妇人,连灵一脸茫然。
“来,喂你喝点鱼汤吧。”
阿贡妈一勺一勺的喂着,连灵也只是木然的张着嘴...
忽然间,连灵眼前一黑,再度昏迷了过去。
阿贡妈放下汤碗,擦了擦连灵的嘴角,轻声叹道:
“唉,你失血太多了,这喝鱼汤,也于事无补啊...”
“阿贡妈,出来一下。”房外,传来了阿贡爹的呼喊。
“诶,来了。”
言罢,阿贡妈拾起汤碗,离开了房间。
客厅内,阿贡爹正眯着眼,端详着一把漆黑的匕首。
“阿贡爹啊,这是什么东西啊,黑乎乎的。”
“嗨,匕首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