读书阁 > 武侠修真 > 述仙录 > 第3章 张虎卧牛坡遇险,白面郎君初登场

第3章 张虎卧牛坡遇险,白面郎君初登场(1 / 1)

却说那张虎在树下睡了约莫半个时辰,不知不觉想起请弓阳子一事,于是又准备上路,他心里寻思:天色已近傍晚,这事不容耽搁,若是县令大人怪责下来,拖慢行程又是不好交代。于是把箩筐背在身上,把上衣系在腰间,不由得加快脚步,看官听我说,这山林郊外一到傍晚便晚的特别快,又是秋天时分,天气寒凉,林间只有几处鸟叫,稀稀疏疏的由近到远传来野狼的叫声,虽说这张虎是见惯世面的人,但到了这种地方,也不免心里打颤,只能把上衣从腰间别下来披在身上一步步赶着走那山路,原来,这山路越到山林茂密的地方越加难走,走到卧龙村时,已是傍晚时分,那张虎从昼午走到傍晚,自觉有些肚饥,寻思到村里找个投宿的地方,把带来的糕饼吃一吃治治肚子。话说张虎走到那卧牛村,近农庄处有一座茅草搭的酒肆,院落中层叠堆放着禾杆,还有些鸡鸭在啄着米糠。张虎不待进去,早有个大娘迎面走来,张虎看见了,作了一辑,问到:“大娘,且问你这村庄有甚投宿的地方?”那大娘见他问好,说到“敢问客人是贩卖货物的商人?”张虎答到:“是也,只是沿路中了暑气,躺了半宿,这夜里焦急得紧,找不到客栈酒店投宿,也只好找个偏僻地方风餐露宿一宿罢了。”大娘回话:“不妨,客官你且听我说,这卧牛村年中也有些文人墨客,书生童子上京访考,客商也有,却是最少,原因在于我村地方在那山林野外,不曾有些物品所需,果蔬布麻应有尽有,只是你一个人出门在外好生难受,这也不妨,村中晒谷地处有一家杨府,府中主人姓杨,别名书先生,通晓天文地理,又会四书五经,专一款待四方云游的文人墨客,你且去他那里试试。”张虎答了谢,掏出几个橘子谢过大娘后跑去寻那杨府,张虎走不到许久,走到晒谷地旁,早望见那杨府,青砖白瓦,有些富贵人家的气色,院落打理得十分干净,中间长着一棵柳树,大门在柳树旁。张虎不由分说,去敲那大门,门声同同地响,那门内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一个秀才模样的人,只见:

青皂头巾,白鞋袜,秀色长袍,公子领。

问是山客主何人?卧牛村庄书先生。

原来那府主是杨友,这杨友看见门外一个生人,心生疑惑。张虎拜了拜辑,说到:“府主人,某乃走南闯北的客商,因是今日赶路忙了些时辰,不由天色已晚,烦请府主人让我留宿一晚可好?”杨友听过这话,忙招呼张虎进府内看座,一面招呼书童烧好热水,准备让客人洗漱,一面请桃和出来与张虎对话,想着让桃和见识见识,桃和这番不比往常,他连日在杨府内习文学字,又读遍四书五经,上至理学,下至文礼无有不会。那桃和也不怕人,从府堂内走至厅堂,向张虎作了辑,寻了把副座坐下,杨友端坐在主座,又叫书童拿来酒食饭菜,招呼客人,几人一起说些话语作乐不提。

把话说回卧牛坡那头,原来卧牛坡有一只白毛黄鼠狼,因为修的百年修为,又得人杰地灵的江南灵气所助,化作一个人形,自作了一个称号,唤作白面郎君。每日变作才俊人子模样去诈取衣食,又经常下山诱骗女子等等不在话下,且说这天,白面郎君有些困乏,便又想下山戏弄村民,于是变作富贵才子模样,怎的模样?但见:

鼠眉尖嘴,脸涂粉霜。头戴一顶富贵才子帽,身穿一件绫罗佳郎衣。心精口滑,像是赶京举考人,躬手弯腰,似是偷奸耍滑客。

白面郎君看见自己这番模样,心生满意,于是拿了把偷来的扇子一路走着来到那卧牛村,话说这白面郎君看到这荒山野地只得这个村庄,便寻思今天就是要使出浑身解数也要骗来几枚银块以帮补日后生活。话分两头,说回杨友那边,杨友和张虎几个一顿说絮,又喝了几杯果酒,心里自有些迷醉,于是杨友吩咐书童准备好一处客房让张虎休息,那张虎原是当差的,不胜酒力,自顾自地把本来身份一一透露出来,那杨友听了,当下不只是好,桃和说道:“那位客人自言自语,不知是说酒话还是真话。”杨友自觉也是,一来他也有些醉意,就摆手吩咐明天再说。当夜,各人各自睡去,不在话下。

话说那白面郎君见天色也晚,各家各户皆已睡去。一边走回到那酒肆,听见几声鸡鸭叫声,看官听我说,这白面郎君原来是黄鼠狼所化,最爱吃鸡鸭鹅肉,未修道成人之前多来过这村庄几次,可惜每次动手都被村民用扫帚棍棒打回,光想这一处,白面郎君气不打一出来,暗自怒思要把鸡鸭全部掳回山洞,一个不留。这动手不太容易,一是这荒野之处没有半句鸟叫,二是这夜深人静之时,连根针眼掉在地上也听得十分清楚。白面郎君捉近那酒肆栅栏旁边,顺手去脚下摸到个小树枝儿,一边挑开栅栏开关,一边蹑手蹑脚往鸡群里探去,白面郎君看准一只,把手往里一抓,这下可好!那鸡鸭本来就是群居动物,吃这一抓,不由得像敲锣打鼓般发出叫声,那叫声一下子就如同雷响般响透整个村庄,白面郎君一惊,不由自主地变为原型,只把那只鸡叼在嘴里,一边叼一边往稻草堆里钻,当街一个更夫刚巡夜回来,大叫道:“捉偷鸡耗子也!”随手抄起打更的铜锣,放手拍将过去,那白面郎君没有地方可以躲,便被拍个正中,“哐”又一响,拍的他晕头转向,随手把鸡丢了,一溜烟往谷地当中跑去了。

这白面郎君被拍的不知所乎,唾沫星子都吐出来了,歇了歇腿脚,见更夫没有追来了,就跑到一个墙角处自顾自寻思:“泼尿贼,打的我好生痛苦,今番半枚银子不曾得手,这鸡又蚀回去了,还吃了好生的一顿打。我修道百年,就为了吐气扬眉一番,今天又打的一身痛。可恶这厮,待到半夜,我便把你们全部家当一齐偷了!”

更夫看那黄鼠狼跑了,也不去寻,抱着铜锣睡在禾杆旁边,话说那白面郎君半寻不着甚么值钱财物,看官听我说,这村野之中哪有那么多财物可寻,每天起早贪黑只为了庄稼禾苗。也难怪他寻不着什么,他越想越气愤,唯有在村子里东逛西逛,看见谷地边一座读书人家,门上两门对联:

花开花落有复时,客来客往好人家

那黄鼠狼寻思:“这又是一个富贵人家去处。”便从柳树旁爬到房顶,时而揭瓦,时而掏砖,没有半点收获,黄鼠狼一看气急败坏,倒壮了胆子爬到厅堂里,厅堂早已被书童收拾干净,桌底下仍有几根没打扫干净的骨头渣子,黄鼠狼一把捉来咬进嘴里,寻思到吃饱再去偷主人东西,就在这时,他看到客房中烛焰还未熄灭,便大胆地爬将进去,看见一个箩筐,上面放些橘子等物,黄鼠狼看了心灰意冷,只得爬过高墙,兀自钻到树底,自故寻思一番:“可恶也,那厮不知什么破村,竟没有半价银子,吃了一顿打,又只得这几根骨头棒子,罢,罢,我且不死心。”当下决定明日定要劫第一个过路客人来宣泄脾气。

话虽休烦,只说那张虎要赶工事,也不答话,只在腰间拿出几枚银碎放于桌上,写一封书信上提:相谢庄主,些许薄礼,不足挂齿。也不要书童挽留,背着箩筐往山上走去,也不知道这白面郎君走运还是张虎理应遭难,这山路上正巧碰着那白面郎君,黄鼠狼远远瞧见,更不发话,只腾地从路边跳过来一把抓过箩筐,背在身上,放出一股迷雾,倒把张虎呛得满嘴咳嗽,睁眼不开,那黄鼠狼没等他反应,化成人形,一溜烟地往山上跑去,张虎等浓烟散去,大怒道:“他奶奶的,竟敢阎罗王头上动土?这番我要是捉到你,需是把你捉回县里吃水火棍棒!”

究竟张虎寻物一事如何,请看下回分解。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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