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寂寞,紧紧的纠缠在一起,就像两条本不想通的河流在海洋里交汇,理所当然的形成漩涡,是满足、是幸运。
萧青璇实在不想看到这一幕,可她的眼睛却闭不起来。
(那是心门上了锁的一扇窗,任寒风来来去去关不上……)
暴雨冲刷不尽她内心的不甘,冷风吹不走她的悲愁却只能给她透彻骨髓的寒冷。
不停的是使天空愁倦的淋漓的雨。可怜的是无告的人!
狂啸的风在呜咽与叹息中死去。它在无路的田野中追逐着什么飞影呢?
昏暗的烛光下,二人互为彼此出去衣衫。
“这就是那个女人留给你的信物吧。”廖小芸指尖捏着那枚曾经被沧马视为生命一般珍重的香囊,里面装着那个女人的头发。
“是的,但它对我来讲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
她轻轻一笑,“那你还是好好收着吧。”然后她又借机打量沧马,女人总是这样,喜欢说一些言不由衷的话。
“带在身上挺累的,我还是想把它丢掉算了。”
“真的吗?”
“真的。”
“那我帮你把它丢掉?”
“最好丢的远一些。”
她推开窗户,暴雨顷刻间便打了进来,她也毫不介意,使出力气远远地香囊掷了出去,黑夜里谁也不知道它将会被风雨卷向何处。
廖小芸心满意足地关上窗户,“我好冷。”
她望着他道:“抱紧我吧,今天夜里。”
但冷的并不只有她一人,香囊被一只苍白细嫩的手臂接住,萧青璇也不知道自己为何要这么做,她只是忍不住想要这样做。香囊里装的明明是别人的故事,本应完结的故事,现在她却又让这个故事继续下去。
这是一个悲伤的故事。
谁得到这个香囊,就等于得到了无穷无尽的痛苦,她明知那是痛苦,却偏偏不肯放手。
这又是为什么呢。这又是何苦呢。
她紧紧地捧着香囊,将它贴在胸口处,明明给不了她任何温暖。她究竟在拥抱什么,拥抱一个遥不可及的梦?一段无法舍弃的过往?
雨更大了,像刀子一样打在人的脸上,扎在人的心里。
这天后半夜的时候,客栈里迎来一位失魂落魄的客人,他浑身湿透,脚步沉重,每走一步就留下一大滩水渍。
他坐在最角落里的位置,除了酒什么都不要。
他一碗接着一碗的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