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走在最前边的埃里克子爵突然开口问道。
“好像变多了。”诺克斯也没仔细观察,转念一想,开始问起布尔乔:“胖子,你一路上都在观察,你说呢?”
“这……的确是变多了一些。”布尔乔有些为难:“多是多起来了,但也没太多,还是才多起来的,没法说这是不是一个确定的规律。”
“那就是多起来了对吧。”
埃里克子爵向下望了望,底下还是一片黑暗,但是勉强已经能看见楼梯的尽头:“如果光点越来越多,下面应该越来越亮,可现在我们都能勉强看见尽头,却发现尽头那端依然是一片黑暗,实在是让人放心不下。”
没有人应声,那已经不算太远的的黑暗就像一道张开的巨口,吞下了楼梯,也打算吞下楼梯上行走的诸人。
半晌,诺克斯才率先开口:“说真的,子爵大人,这种感觉真不好。”
“那我们先歇一歇吧,虽然还有些路,但总得留段距离以防万一。”看着其它几人的疲乏之色,埃里克子爵觉得应该修整一会。
听到这句话,本来就半死不活扶着墙的布尔乔一屁股坐在了石阶上,其他人也都一一坐下。喝了几口水,布尔乔似乎觉得不够舒服,干脆整个人靠着墙,躺在了台阶上。
“诶呦喂,可算是累死我了。”布尔乔喘着气抱怨道。
“你这家伙好歹也是个学者,怎么形象我们还差的多。”看着布尔乔这副德性,诺克斯忍不住开口。
“什么学者,有几个正经学者会跑到海上的?”布尔乔也不介意,反倒是略带调侃地说道:“再说了,真要那些要大臣学者碰上这种情况,他们能比我好多少?”
“也对,我见过的学者可都没你这样的。”诺克斯摇了摇头,故作不屑:“你这副模样就不像是正经考究的学者。不过我听说过那些大臣都很注意自己的身体,你这体重,他们可比不过。”
“嗐,管他呢。”布尔乔也不辩解什么。
“也是,咱们都朝不保夕了,还提他们担心”诺克斯的言语里透露出些许讥讽,也不知道是对高高在上的大臣,还是对身陷囹圄的自己。
“接下来这段路可不好走,说不准就是死路一条。”埃里克子爵的心情沉重,呷了口水,苦笑一声:“哼,落到这种地步,连口断头酒都没得喝。”
埃里克知道自己酒后失言,便再没有碰过酒水,可这梁子却是解不开了。他也算嗜酒,这半年却未曾饮酒,一直到了这条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