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知道,那一瞬间我真的是吓得虚脱,浑身冷汗。
我在最后一秒切断了电源开关,强制性关机,躲到了办公桌下面。
幸亏他的办公桌够大,够宽敞,我躲进去毫无问题,即使他走过来,只要不往下看,不伸脚踹,断然不会发现我的存在。
皮鞋踩在地板上悄无声息,但我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随之而来,整个空气都充满了冷意----
“如果傅明淮指望手底下那些替罪羊能给他遮风挡雨,那不如成全他,知道什么叫功亏一篑。”男人清冷的声音响起,冷淡,伴着薄怒,以及不屑。
是傅景行。
我抱着双腿把自己缩成一团,连呼吸都是小心翼翼的,一动也不敢动,生怕被他察觉了屋子里还有别人。
“他既然那么有把握,不妨让他高兴两天,按照他写的剧本发展下去,”傅景行轻笑了一声,不疾不徐地说,“反正,我这次有的是时间陪他玩。”
至于他和谁在通话,我听不到,但看样子应该是他的手下。
“是么?如果何庆书敢接受傅明淮的条件,我会让他尝尝,什么叫痛苦。”傅景行声音很浅,但很清晰,合着他不咸不淡的语气,有种说不出来的漠然的感觉,“她女儿的心脏搭桥手术不是刚安排好日期么?关键时候提醒他一下就行。”
何庆书?
这个名字我知道,前两天在查傅明淮的时候有看到,这个何庆书是傅明淮的心腹,傅氏集团子公司的一个经理,专门管理采购这方面的。
想来,傅明淮知道出了事情瞒不过去,又找不到解决的办法,暂时只能找个人顶包?
这个人就是何庆书。
想来早就摸清楚了何庆书这个人的底,才打算这么慢慢玩儿死傅明淮,才这么胸有成竹。
而且傅明淮肯定想不到,何庆书这条线,被傅景行给掐死了。
傅景行狠就狠在,他根本不着急掐断这条线让傅明淮走投无路,而是给他希望,预备在最关键的时候当头一棒。
厉害。
傅明淮现在怕是高枕无忧中。
“阿豹,不说了。”傅景行叹了口气说,“今晚酒喝多了,我先睡。”
接着,我听见他打开休息室的门的声音,没过一会儿,又听见淅淅沥沥的水声,大概是在洗澡。
等了几分钟,确定傅景行是在洗澡,暂时不会光着身子跑出来后,我才小心翼翼的钻出桌底,准备开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