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清从包里掏出眼镜盒,拿出黑框眼镜戴上。
以前白小千从来没见过陈清戴眼镜,记忆里他也不近视......不过他坚/挺的鼻梁上架着眼镜的样子还真有点像“斯文败类。”
“多少度?”,白小千指着眼镜框问。
“没多少。”
陈清答得含糊,他从笔筒里抽出仅有的一支钢笔,演草纸也准备好了。
白小千眼尖,她把钢笔拿过去瞧了瞧,说:“你怎么还留着这个啊?”
陈清又拿回去,淡淡道:“收拾房子的时候找到的,忘记哪弄的了。”
白小千脸一沉,嘟囔说:“我送的啊......你忘了吗?”
“英雄牌”里比较高档的一款,她攒了好久零花钱,甚至砸了小猪存钱罐。
陈清没有任何表示,而是拿笔点点课本,示意切入正题。
讨了没趣,白小千长出一口气,开始长达一个小时的“补课。”
期间她喝光了两瓶矿泉水,不停讲话很费嗓子,等价代换的是她也跑了好几趟厕所。
陈清一口没喝,全程注意听讲。
快完事儿的时候,白小千聊闲话,“小优哥,明天我给你拿一捆中性笔吧,现在学生都不用钢笔了,我爸单位好多呢,咱使笔不花钱。”
也就只有这个时候白小千才觉得白志禹的父亲形象光辉无比。
桌上手机突然响了,磨人的震动声,陈清按了接听键直接把手机贴到白小千耳边。
“你爸。”,他没出声,用嘴型示意。
“喂,白主任。”
说话时她脸蛋不经意磨蹭陈清的手指,有点痒。
两句话结束通话,意思是该回家了。
手机拿回去,陈清说:“就到这吧,我送你。”
“不用不用,就两步路送什么。”
白小千收拾数学书塞进书包,转身时鞋尖勾到蹬腿,一个踉跄,差点跌倒。
只是这“差点”被陈清扼杀到萌芽状态,他稳稳地扶住白小千,摩擦起电,将少女心“电”出了火花。
“呃......那个。”,白小千攥紧衣角,紧张到额头冒汗。
“小优哥,我先走了,明天见。”
小碎步疾驰,跑到外面的时候白小千狠吸了一口湿润的空气,额头上的汗被风一吹全散了。
出了这门跨进那门。
回到家,爸妈已经休息了,白小千悄声走回自己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