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背英语,365天从不间断,她房间的灯光每晚12点准时熄灭。
他知道她每次给父亲送饭都会逼父亲洗干净双手才把碗递过去。
就是这样一个贫穷的瘦弱的女孩本就该卑微地或叛逆地活着,凭什么她要如此骄傲地活着。
看不惯她的可不止他一个人,直到那天他听到兄弟的调侃里出现她的名字,冲到学校后山树林里,三个疯狂的女生已经撕烂她的白色短袖衫和碎花小裙子。
她抱着头将自己紧紧蜷缩成一团任由她们拳打脚踢,当他远远看到她暴露在外的白皙身体已经污浊不堪时,胸中的火腾地烧了起来。
那三个女生要不是跑的快估计已经被他打残。
他脱下衣服盖在她身上,她轻轻颤了下,他抚着她的发柔声说:“别怕,她们跑了。”
过了好久,她渐渐放松身体,偏过头,眼睛从乱发中看向他,眼神空洞,好像无法聚焦。
看到那样的她,他突然想哭,他想征服的女孩不该是这样的,她是优秀的、骄傲的。他抱起她,紧紧地抱在怀里,“没事了,我保护你,你放心,没人敢再欺负你。”
他是学渣小混混,她是学霸优等生,他们本像两颗行星一样毫无关系,但是不知从哪天开始,她上学放学,他总在她身后几米远的地方跟着。
下课的时候,找不见他人影,但只要有人想挑衅她,哪怕是女厕所,他也会突然出现。
没多久,所有人都在说她是他的女人,高二安全地结束了,他和“他的女人”没说过一句话。
高三开始没多久,有天放学,快到巷子时,她突然停下脚步,转过身看着他,他只得停下,中间隔着那几米的距离。
她向他走来,递给他一套练习册,“你成绩太差了,今晚七点,你来,我看着你做。”说完转身接着走。
一年的补习,大多时候是她在发脾气骂他笨,他却经常在她的讲解声中睡着。高考时,她考去了北京传媒大学,而他好歹考进了怡城职业技术学院。
她去北京的前夜,两人在江边告别,她一把抱住他,脸埋在他的胸前,好久才说:“谢谢你,没有你,这两年我过不出来,是你帮我把心里的恨擦干净的。”
那个拥抱很长,长到她无声的泪打湿了他胸前的衣服。她走之后,他这个长发飘飘的杀玛特青年混完了职业技术学院的两年学习,被母亲强逼着进了军营。
《闹够了没有》还在单曲循环着,严格来说她与他并没真正谈过恋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