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跺脚,胯下马却不明就里,以为主人催促前冲。撒开了马蹄子,向前狂奔。
她忽然学夜莺呼叫两声,虎头亮银枪抖了个枪花,将一个持斧子砍她的人挑了。枪出如银龙翻身,这个手中握着两把短斧子的家伙,甚至都没看清,肚子上就出现一个巨大豁口。
夜莺呼叫之声并不十分响亮,在万军喊杀震天中显得很微弱。令人奇怪,不论喊杀声如何嘈杂,都淹没不了它的声音。
凌梓瞳催马当先,她身后的人越聚越多。她刚才发出暗令聚拢马队。她不能再等,必须马上冲进李显的军阵,哪怕有去无回。
李显看见凌梓瞳要拼命,轻蔑一哼:“熬不住喽!命长矛手让开,弓箭手即刻放箭射住阵脚。包饺子吧!”他饶有兴致的咬下一大口羊肉。
沈容似乎也听到夜莺的叫声,焦急归焦急,但毫无办法。对方就是死命的缠住,不惜一切代价的与他消耗。他身边的弟兄又在急剧减少,他信誓旦旦从京师带出来的卫戎大营五万人现在不足两万了。
“沈容,跟老子走!”殷继红的柳叶刀不停摇摆。圆球一般的人极速的奔跑起来,他身后的马队居然撵不上他。
殷继红要拼命,他知道天一露白就糟了。
沈容大声断喝:“跟我冲过去。”
他不再纠缠,扬起狼牙刺只往前面招呼,不多时赶到殷继红身前。
“殷将军还是跟住沈某便是。”
这么一来两侧完全暴露在敌方眼皮底下成了练习射术的活靶子。
现在唯一可以避免巨大伤亡最好办法只有最快速的冲出去。他的人马可不像凌梓瞳一水的马队,所以这么不顾一切的把两侧暴露给对方,无异于是自杀。
沈容拼命的向前冲,回望处,他的军马犹如被割草一般的倒下。他知道自己犯了兵家大忌,但除此别无良策。
殷继红哇哇怪叫,柳叶刀不停拨开射来的冷箭。他也在心疼阳平的将士不断死去。
迎头一匹枣红马拦住去路,来将横断五股钢叉。脸上的肉完全扭曲着,插向沈容马头。
他这招甚是阴损,明白钢叉招呼沈容无疑是自寻死路,对他的马下手也许还有活路。
但章问还是算计错了。
沈容在马上狼牙刺戳地,身躯随即腾空,一把碧翠刀抖手甩出,脚下踢在钢叉上。
章问手腕撞来一股巨力,钢叉攥握不住脱手飞出去,插进一正在弯弓准备偷放冷箭的人身上。
章问尚未回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