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了,马上吩咐老江头带他去账房,其实他刚来那有什么账房,不过送出去,塞锭银子罢了。那本小册子是苏州本地有名人物的总略,师爷献上这个不言自明,这个是官场上都明了,却都不明说,犯忌讳的。既然給赏了就是留下,但江舟行知道这个人不堪大用,肚子里有东西的师爷一上来不会拿这个出来,自掉身价。
“夫人,咱们喝个交杯酒,以后,你就是我江舟行明媒正娶的正室夫人,小生给夫人行礼。”夜深人静,一干人等忙碌一天都累得早早歇息。此刻,江舟行与余秋雨在内室相对而饮。他说的给余秋雨行礼倒不是调笑,新婚之夜新朗给自己正室娘子行礼也是读书世家的规矩。
余秋雨也并不谦让,受了他的一揖倒地,然后也蹲了一个万福,这才携手共坐。江舟行又说道:“说来咱们同样是命苦之人……私定终身也不为过!现下又不能大张旗鼓的摆办婚事,只好委屈你了!等诰命了,我江舟行必清有头面的名家给写聘书!”他一席话说的声情并茂,早就泪流满面了。
余秋雨倒也倍感动情,居然也掉下来几滴眼泪,这大概是她一生头一次为别人哭。抽泣说道:“官人,小女子已尽感相待之情了!何必说这些话,奴家都知晓!”忽又破涕为笑,“这些商贾士绅今天可没少留东西,你看……”她指了指椅子上地下堆满了的大包小包的东西高兴的说道。
江舟行也煞是得意,他虽是少爷羔子出身,家道算来也殷实,可的确没看到过这么多好东西。心道:这还只是头一天,要紧的还在后头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真真的不假!志得意满的说:“待会儿,捡几件好的出来,知府那里须得过得去!他特意说明天内设晚宴,这是给我留着空,这个得接着!”
“早就选好了,你娘子不给你留这个心吗?你看,那个就是了!”她指了指一张小椅子的七八件东西笑着说。
“嗯,我就知道你会办事!”江舟行手指抹了一下她的嘴,又说:“册子里的前几页的人几乎一个未来,我想咱这样来,明天我一一的先去拜访他们,给他来个先礼后兵!”
“嗯,这样好!显得咱们没架子,官人的事不用给奴家商议,我也不懂为官之道!”。
“这那可以,你可是我贤内助是也!”他们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渐渐声音小下来,不多时吹熄了灯火……
可不知道气坏了窗棂下的老江头,‘小贱货,真她奶奶的要当官太太了!’他武功并不高明,但比屋里的两个人却强出许多,悄无声息的瞒住他们并不会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