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归兄,别来无恙!”
“好说,你我现在不都是好好的!呵,‘归兄’你居然……好吧!”
夕阳西下,渐落于远山江头。此时此地的荒山野岭上更添一层肃杀之气。说话的两人并肩望着江面上渐渐弥漫开来的雾气,同时陷入沉思。而同样他们的手里都在把玩着同样的东西——刀,极为锋利的刀,见血封喉的那一种。
黄橙橙的夕阳终于还是隐没于大江尽头,雾气更加浓了起来,不知什么时候两人脚下的草上已经结上一层雾水,雾水积聚成水滴又从草尖儿轻轻滑落。就只是这般轻微的声响还是将他们从忘我的沉思召唤出来,尽管他们不太情愿。他们的眼睛依然望着江心夕阳落下的地方,尽管迷雾已经笼罩了一切。他们手里把玩的刀在这暗夜无月的江边野岭之上散发出一黄一青两团光芒,虽然已是大雾迷江,仍可清晰看到,实在是有些诡异。
“哎,我说沈兄弟,你一个捕快,跟我一样也是刀头舔血的过日子,干嘛还得整这么的诗情画意出来,不嫌啰嗦吗?”那个手持一把金色小刀的人说着,低下头看了看已被雾水打湿的靴子,不自觉的缩了缩脚指头,这是他自小的习惯,尽管此刻脚并未湿。
“嗯,也是,这又何必......”这个姓沈的也是低下头看了看自己的鞋子,眼神中的阴郁之色一闪而过,“可你也早知道,我是个落第的秀才,又何必用这个话挤兑我,你以前也不这样说话的……”
“我挤兑你,师弟,你从长白山一路把我追到这里,还说我挤兑你,嘛拉的巴子的。”他手里金色的小刀不停晃动着在他双手间倒来倒去,他是个从来不说粗话的人,现在显然有些气急。手法却快的匪夷所思,只能看见一缕黄色的光焰左右交替。
“师哥,你变得性急喽,难道就真看不出我的心......”这个姓沈的手持一把绿油油青光小刀悠悠说着,眼神里难掩失望之情。
“你的心我岂能不知,你不想看见同门之血,难道我就愿意吗?”姓沈的说这话取出一块白布蒙上双眼,“师弟,哥哥有个事烦劳你......”他平时话不多,做事干净利落从不拖泥带水,此刻却有些语塞。
“那个姑娘现在何处,没有她,师弟也不会找上你的!”
“她还在长白山中,现在正是大雪封山的时日,她眼睛又是不便,不知现在如何......”姓归的眼神中流露出关切焦虑之情。
姓沈的突然转过头凝视着他,良久,一声长长的叹息:“你明知道‘杀手无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