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睡的,脸脚都来不及洗倒在床上就睡着了。
父亲和大伯总有做不完的事情,12点了,刘黎也抗不住眼皮打架了。大伯便劝他去休息了,刘黎点头离开,他和父亲还在忙活。
卧室里的灯还没有灭,白染穿着一身蓝色睡衣在床上仰坐着。她的头发还有些湿润看样子才洗过,只是没有吹得很干。她的手里拿着纸笔在写些什么东西。
刘黎脱了衣服上去抱着她的肩膀,脑袋有气无力的看着她写。原来都是今天一天的所有出账,她一一记录着,很详细。
她写的手都软了便笑道:“这许多年没有动笔,才写没多少手就不行了。”
刘黎一乐把她的笔拿下,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手里给她按摩。
“都辛苦,这段时间过了就好了。”
“嗯嗯,大家都很辛苦。”白染说着目光转动:“对了,今天爸爸还去租了好几台麻将机,在大伯家里。一共五天的费用加起来就是一千零八十。”
她说着又把这费用记录下来,然后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俩人躺下,刘黎侧身抱着她,她闻了闻刘黎头发:“澡都没有洗呢,臭臭的。”
刘黎闭着眼睛笑了:“不洗了,累了。”
白染笑了笑知道他很累了,伸手把灯一关。
第二天,刘巧起来眼睛红红的,看起来昨天晚上睡觉都在梦里面哭。刘黎也顾不得安慰她,这些繁杂的事物很多。
把来客帮忙的人照顾好都是中午了,没有了其他的事情他带着刘巧白染雨蝶就在母亲灵前,他们四人头上皆是麻布。以前的披麻戴孝到了现在也只是在头上帮一点构皮和白色的麻布,跪在蒲团上往铁盆烧纸钱。
那道士先生嘴里念着苦涩难懂的语言,身体还跳来跳去的。敲锣打鼓,道士的晃来晃去,那些念的经书。这一切嘈杂,如同催眠曲一般在四人大脑里面回旋。英语课也不过如此,不多时刘巧扛不住了,脑袋歪下去,然后猛的抬起。
几人笑她,但马上又是自己成了这样。
几天时间天天如此,直到第四天的晚上。先生在干田里拿着石灰画了一个很大的不规则的圈,似圈也像迷宫。香蜡纸烛烧着,所有亲属在先生与那些吹唢呐的带领下开始了游行。手里拿着一柱香,跟着后面走。
一圈一圈又是一圈,整整六圈。节奏时快时慢,哀乐伴随着。先生说这代表了六道轮回,自行开启轮回送亡人往生去。
几人一直守到凌晨四点钟,那开车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