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军远来,诸葛诞本是一心求战,但文钦再三劝阻,可是私下却纵子出城,立下如此大功。诸葛诞怎能不怒?乃道:“未奉将令,私自出战,侥幸获胜,若是失败,岂不折我军锐气?如此视军纪为无物,怎言无罪?”文钦知诸葛诞心中不悦,虽然是在鸡蛋里面挑骨头,但文鸯私自出战,也确实是有错可纠,于是下跪道:“犬子年幼无知,还请将军念其破敌有功,将功补过,饶其不死。”诸葛诞冷笑道:“本将军为城中主将,若是赏罚不明,怎能统率三军?”定要将文鸯正法,严肃军纪。
文钦知道自己理亏,遂苦苦告饶,诸葛诞却丝毫不肯松口,反而道:“汝身为大将,却纵子胡为。此刻还百般阻扰本将军执法,莫不是当本将军军令如儿戏?”乃下令部下,也将文钦绑上。文鸯早就是一腔的怒火,只是碍着父亲之意,不曾发作,此刻见诸葛诞连文钦也不放过,遂挣脱绳索,高声道:“我父子二人为国征战,将军却无滥杀,是何用意?”
诸葛诞见文鸯双拳紧握,有上前相搏之意,他素知文鸯之勇,心中颇为惧怕,手按剑柄道:“汝父子欲反耶?”文鸯大步上前,护在其父身前,冷笑道:“将军如此赏罚不明,滥杀有功之人,反又如何?”
“你”诸葛诞惟恐文鸯突下杀手,拔剑再手,喝令左右军士道:“来人,将叛贼拿下。”周围将士皆知文氏父子冤枉,不肯动手,虽有诸葛诞心腹之人,也忌惮文鸯之勇,拿着兵器却都不敢上前。文鸯见无人敢动,心中恨极诸葛诞,便要将其拿下,为他父子二人雪耻。
文钦见其子动作,惟恐将事情闹大,外面重兵压境,城中岂能再生祸乱?急忙呵斥道:“逆子,还不退下。”文鸯转头答道:“父亲,此人是非不明,有意为难我父子,不如杀之”
“放肆。”文钦又喝道:“诸葛将军乃三军主帅,岂能容你如此无礼?还不速速退下。”文鸯不得已,只好心有不甘地退开。文钦走到诸葛诞身前,抱拳道:“犬子无礼,让将军受惊了。只是我父子实无罪过,还望将军以国事为重,暂时摒弃私怨,共保城池。”诸葛诞见文鸯仍旧在旁虎视眈眈,虽然虽然恨不得将这父子二人千刀万剐,嘴上却只能道:“将军说的是,当以国事为重。”文鸯见诸葛诞这样没有骨气,不由在旁边低声骂道:“无耻。”
文钦听在耳中,恐将诸葛诞激怒,转头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复对诸葛诞道:“如若无事,末将先行告辞。”文鸯口中骂的那两个字,诸葛诞不是没有听到,只是惧于文氏父子之勇,假装不曾听见,道:“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