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么?”
“是,小人不配污了大将军的双手。”马岱听到自己可以不死,又急忙再三叩首,口中尽是些肉麻的言语。赵舒只觉得胃中恶心,打断马岱说话,问道:“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孟起是如何亡故?”这一句问话,似乎击中马岱的要害,神色变得极度恐慌,在地上连连后退,口中也喃喃道:“不是我,不关我的事,不关我的事”
此地无银三百两,马岱如此言语,赵舒越加认定他与马超之死有关系,便有些悲从中来,无力地挥了挥手,让张翼先将马岱带下去。马岱见又有军士将自己向外拖去,还以为赵舒出尔反尔,用力挣脱,膝行上前,道:“真的不干我的事,是兄长让我这样做的,是兄长让我这样做的。”说着已是涕泪俱下,号啕大哭起来。
眼看张翼要亲自上前擒拿马岱,赵舒急忙止住,俯首再问道:“你刚才说什么?”马岱听赵舒问起,又拼命解释道:“是兄长自己让我杀他的,真是兄长让我动手的。”赵舒心中骇然,不由转谓旁边严鹏,道:“他疯了,他疯了不成?”
严鹏也不答话,径自走上前替马岱把脉,片刻才对赵舒道:“此人心有郁结,又惊吓过度,确实有些神智不清了。”
赵舒点了点头,正所谓恶有恶报,自己本无心杀马岱,而他却被自己吓疯,也算是最好的惩罚,乃转对张翼道:“差人将其送回汉中安置。”张翼抱拳领命,然后将马岱拖出帐外。马岱神智虽然错乱,但惧死之心,却丝毫不减,一直高呼“将军饶命,将军饶命”,许久才因为距离过远而消失。
魏延在旁一直不曾说话,只等马岱的声音听不见,才哼了一声,道:“这样的人留下何用?不如一刀杀了干净。”赵舒知他这几日心情不佳,也懒得搭理,复谓众将道:“诸公苦战一日,可先行回帐休息。”诸将乃陆续行礼告退,只剩下严鹏最后,近前问道:“将军欲将雅丹如何处置?”
赵舒道:“曹魏国力强大,吾不欲再树强敌,汝可将其连同俘获军士战车一同释放,好言安抚,务使其感念朝廷圣德,永不再犯。”严鹏点头称诺,却又道:“既是如此,下官还有一计,可得南安,还请将军见纳。”
如今陇右诸郡,只剩下南安还在夏侯懋手中,若是能尽快攻下,而结束此次北伐,赵舒自是欢喜,忙道:“愿闻其详。”严鹏遂道:“羌军之所以前来,并非单为马岱挑拨,夏侯懋也必有重礼贿赂。如今羌军全军尽没,夏侯懋未必知晓消息,何不就此机会,使人换上羌兵衣甲,又以雅丹带着羌兵俘虏为前部,诈开城门。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