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但力道甚大,满宠一时吃痛,再拿捏不住,宝剑“咣铛”坠地。接着就见一少年将军打马从蜀军阵中走出,冷然道:“想死?未必那么容易。”说完便使军士上前,将满宠用绳索捆绑起来。满宠手中已无利器,力气又远不如上来的两名军士,也只得闭上眼睛,听任他们处置,反正已经抱有颗必死之心,倒也无所畏惧。
顷刻之间,满宠便被捆成粽子一般,因为那少年将军担心他寻死,还在其嘴中塞了一块又脏又臭的破布,当真是难受至极。对面少年将军又亲自上前查看一番,确定满宠不能再有能力自杀,才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左右好生看管,自己径直去寻父亲郭淮请功。郭淮膝下数子,只郭统一人成年,且喜好兵略,深得其父钟爱。他本就在奔雷营中效力,此番征战,便请命同往,郭淮也是有意培养,自无不可。郭统初次上阵,又年轻气盛,自然想得是建功立业,替父争光,是以冲锋在前。不能亲手斩杀文聘,郭统已经深以为憾,所以听说城中还有曹军顽抗,便带亲兵而来,远远却见满宠横剑于颈下,欲学文聘自刎。郭统乃记起父亲曾有将令,务必要活捉一曹军主事之人,于是匆匆拔去一支羽箭的箭头,将满宠的性命救了下来。
此时樊城已经完全落入蜀军掌握之中,曹军的零星抵抗都或死,或降,不成气候。郭淮也从城外带兵入城,就在文聘的帅帐为众将叙功。见到文聘的断肢残臂,郭淮深悔自己所下的重赏将令,只是战争便是如此,乃命人缝合安葬,却将其首级留下,以备他用。但众将所献若不是首级,便是些名不见经传的偏裨之将,与郭淮心中所欲,大不相同,难免有些气闷,难道通城的曹军主将,都被斩杀不成?
马秉见郭淮眉际微锁,还道是为文聘死壮惨烈,遂开口宽慰道:“两军交战,不是你死,便是我亡。文聘虽是一时豪杰,但不顺天命,死固其然。将军不必过于伤怀。”郭淮微微一笑,知其误解自己心意,乃道:“吾岂不知此理?”却又想起刚才战事,不禁复道:“文聘果然是员猛将,带区区数百骑兵,便能冲突入阵,毁我半数投石巨车。若非寡众悬殊,想要取他首级,怕是千难万难。”
马秉也点了点头,却道:“文聘固然勇猛,但若非将军欲诱之深入,他未必能深入吾军阵之中。”想着此番带来的攻城器械已经十损其半,复惋惜道:“将军为文聘一人,竟然舍弃大半投石巨车,他在九泉之下,也应感欣慰。只是,”说到此处,便住口不言,偷眼望向郭淮。
郭淮早已猜知他心中疑惑,复笑道:“有话但说无妨。”马秉随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