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陛下而死。原本为臣者为君尽忠也无不可,但你有先父性命换取自己高官厚禄,却未免让人不齿,我为人子,自然要找你报仇。”
“这话谁教你的?”赵舒不相信这七八岁的孩童,能想得如此深远,转眼望着他身后护送之人,问道:“你们在途中,可遇到什么人?”那家将见傅俭行刺,惟恐牵连,急忙答道:“我等在来荆州途中遇到邓芝大人,邓大人对这小孩极为喜爱,曾留宿一晚。”
这就不奇怪了,傅俭所言所行,必然是邓芝挑拨,居然连这样的小孩都成了他的工具,真是卑鄙无耻之尤。赵舒又仔细看了看傅俭,小小年纪有此胆色,确实不凡,乃道:“你来杀我,是邓芝所授?”他哼了一声,道:“邓大人怎会让我来杀你,只是称赞先父忠义,为鸣不平。”赵舒点了点头,邓芝怎会向他明言,无非是旁敲侧击,傅俭年幼如何能分辨得出真伪?
赵舒叹息一声,上前道:“你要杀我为父报仇,就是说令尊是我逼死的,可对?”傅俭点了点头,赵舒淡笑道:“既然如此,你杀了我,岂不是有负令尊忠义名声?”赵舒顿了一下,见他茫然不解,又道:“若是我逼迫令尊去代陛下死,岂不是将他忠义行径,看做是受我所迫,并非心甘情愿,如此一来,还有何忠义可言?”赵舒伸手轻抚他的脑袋,柔声道:“当时陛下被东吴大军困在江夏,情形危机,我是献计让人代死。令尊自愿前往,忠义可嘉,举军上下无不景仰,可是你现在却说他是受我所迫,令尊在九泉之下,心中该作何想?”
傅俭听后,想要分辩,却又不知如何出口,只是动了动嘴唇,没有说话。赵舒又道:“令尊之死,我确实负有重责,但是诚如你刚才所言,臣代君死,死得其所。为人子者,当不辱先君之令名,而你却是在令尊忠义的美名上涂污,虽然年纪幼小,受人蒙蔽,却也不该啊。”
傅俭脸上神色惭愧,喃喃道:“我,我”却终没有“我”个所以然来。赵舒恐他太过尴尬,乃道:“我受令尊重托,要将你培育成材,以后就在我府中居住。当然你若仍解不开此郁结,我也会为你另作安排。一路劳顿,你现在先下去休息吧。”说着便让家将领他下去。
傅俭走后,容儿见赵舒神色不愉,乃上前将短刀一晃,笑道:“我又救你一命,当如何谢我?”赵舒苦笑道:“你想要什么?”却又奇怪,问道:“你如何知道他要对我不利?”容儿微笑道:“他所行之事,我早年对曹操不知做了多少次,还能瞒得过我的眼睛?”
赵舒倒把这事给忘了,她原本就是干这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