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总是不肯坦诚相待?”白衣文士却并不答话,只将手中羽扇微摇。曹彰见状便又要发怒,却听帐前有军士道:“禀将军,朝廷贾太尉车驾已在辕门,求见将军。”
白衣文士闻言,笑谓曹彰道:“说客至矣。”
“哼,别说他贾文和一人,便是满朝文武皆至。某也不会善罢甘休。”曹彰挥手对那军士道:“唤他进来。”说着有侧首道:“先生可与某一起听听他有何游说之语。”
那文士却起身道:“将军有客,吾不便在此,就请告辞。”说罢,不等曹彰答应与否,径直出帐而去。曹彰看着他的背影,又用力将案几一拍,暗想,此人无礼甚矣,若不是还有几分利用价值,早将其撕成两半。
那白衣文士出帐之后,却并未走远,隐身于旁边军帐之侧。不过多时,就见军士引贾诩前来,远远听见曹彰在帐中唤贾诩入内,却将陈晟一人留在帐外。白衣文士这才显出身来,走到陈晟身前,喊道:“陈大哥何以在此?”
陈晟原随贾诩而来,在帐外等候劝说结果,不想却有人呼喊自己,当下抬眼一看,却是一白净文士,面目熟悉,仔细一看,不由脸色大变,张口结舌道:“你,你怎么也在此?”随即又省悟道:“越骑将军行事,是你所挑拨?”
“嘘。”白衣文士神秘一笑,低声道:“你这么大声嚷嚷,不怕里面的人听见。”说着微微向他一招手,道:“随我来。”也不等陈晟答应与否,便自顾自走开。陈晟微微犹豫片刻,终于还是默然跟在他身后而去。
那白衣文士在曹彰军中似乎地位颇高,往来穿梭之际,竟然无一人敢上前阻拦。两人走带一处军帐之前,白衣文士挥去外面守卫,将帐帘掀起,含笑道:“陈大哥请。”
陈晟迈步进帐,见里面陈设简陋,床塌被褥,与普通士兵无异,不由心中一酸,转头道:“这便是你平日居住之处?”
“恩。”白衣文士走进帐内,笑道:“有何不妥吗?”
“唉。”陈晟摇头叹息,道:“容儿,你一个女儿家,终日奔波在军旅之间,总是多有不便的。也不怕别人识破你的身份?”
白衣文士忽然声音一改,变作女儿声,一边将脸上几缕短须扯下,一边娇笑道:“曹彰治军严谨,军领如山,没有我的命令,这营帐之内,谁人敢进?这胡须老是粘着也挺不舒服的。”待她将胡须尽去,正是温侯之女,吕容。
陈晟一边打量帐中物什,一边摇头,又忽然问道:“高平那小子呢,不是你的长随跟班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