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白的面上勉强牵起一抹笑意,边走边道:“绫儿,你这不吃饭也不是个事啊,把身体饿坏就糟了。”
“……”妇人摇了摇头,闭目不语。
中年男子目露痛色,将菜放在石桌上,在妇人对面坐了下来,柔声劝慰:“吃饱了,我们才有力气去找然儿,你说是不是?”
然儿……原来他叫然儿。
“没用的……”妇人紧紧蹙起秀眉,使尽地摇头,摇着摇着,将头发都摇散了也无意顾及,最后掩面再次失声痛哭了出来:“没用的!村子里…村子里的人都帮忙找了!我们也去找了,可就是找不到啊!你说…你说为什么找不到啊……然儿…然儿他明明就是在那条河上捕鱼的啊……为什么啊……”
“或许,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呢?也许…也许然儿被谁救了?”可说到最后,男人的声音越来越小,连他自己也不确定。
可这妇人像是抓住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突然来了精神,那一头乱发与这神情相配,简直是……状似疯癫。“对!你说的对!如今还没有找到然儿,万一然儿被谁救了呢!”
“恩……”男人苦涩地笑了笑,道:“所以,我们要吃饱饭,吃饱了,才有力气去找然儿,你说对不对?”
“……”
听他们说的……是还没有找到尸体吗?
想至此,谢枕的视线不自觉地移向一旁的小鬼,却是微微吃了一惊。
只见他那张粉雕玉琢的脸上,不知从何时起,已满是泪水。
自从在忘川河边他来了之后,他就再没有哭过。大概是因为倔强而忍了一路,现在见到双亲,并且他们在都因他而如此痛苦,终是忍不住了。
“谢谢。”含糊的哭腔,还有些颤抖。
谢枕莞尔一笑,衣袍的彼岸也舒展开来,妖冶收敛,只显温润。
“我们该回去了,孟婆还在等着我们。”
然儿却是一愣,缓缓抬头,眼角的泪珠欲落不落。“那…那么快?”
“呃……”其实谢枕也不知地府那边过了多久,只是刚才他试图使用传音,打算问一下孟婆她那边的情况时,却意外发现,因为他们目前已经相隔两界,竟无法再传音。
若是过了很久,而又无法联系上他,只怕孟婆那边,又要开始爆粗口了。
而且,万一事情闹大,被阎王知道……想到前不久阎王与那白衣男子下棋时的样子,谢枕不禁面色微变。还是早些回去要好。
“……”然儿沉默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