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公馆,就看见一个陌生的女人坐在沙发上,她手上端着一杯参茶,手腕上有着一只夜莺鸟的刺青,那双眸子微微的抬起,隐隐的有满眼的惬意和妖娆互相交织着,艳红的唇,嘴角似有若无的上扬着。
勾魂摄魄的通常不是一个女人的美貌,而是她举手投足的风韵,往往一个眼神足矣。
她是夜莺,西平城百乐门最火热的头牌交际花,本名刘香君,没人知道她从何处来,只知道她声名大噪的时候已经更名为夜莺。
饶是我活了两辈子了,对她也不熟悉,前世她与沈嘉树也是有一腿儿的,似乎也怀了孩子,但是却远不到登堂入室的地步,我只知道后来她和她的初恋情人私奔了,还惊天动地的去西洋人的医院做了个手术拿了已经九个月的孩子。
沈嘉树就是被她气的直接病倒,卧床不起的。
只是这一世,到底是有些不一样了。
我得放多个心眼儿。
“大小姐回来了。”
夜莺不愧是夜莺,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实在是很足,她只稍稍的看了我一眼,就认出了我的身份。
我并不知道该用什么称呼来应付她,可我是沈家大小姐,她哪怕是续弦成了夫人,那都是要矮我一个头的,只要我一日不出嫁,说到底沈家的正经主人那除了沈嘉树,就只有我,这是西平城的特殊规矩,谁也破不了。
所以我只朝她微微的点了点头,便准备上楼回房,可夜莺站了起来跟在我后面走了两步,径直开口:“大小姐,我是专门在这里等你回来的。”
我眉心微蹙,缓缓的回头,她温婉的笑着朝我道:“香君见过大小姐,日后香君便有幸和大小姐住一个屋檐下了,还望大小姐多多关照。”
刘香君送了我一对价格不菲的耳环,我接过来不言不语的,可心里却在默默的揣摩着她的用意,她这是要拉拢我的意思么?
可她刚来,不是应该跟安美龄打好关系,怎么就把宝儿压在我身上了,倒是个妙人儿呢。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想要知道刘香君到底对我有没有威胁,最好的就是让她放松警惕。
我随手就将耳环戴上,轻轻动了动,环佩微响,凉凉的和田玉籽料擦过脸颊,低头拿了小镜子放在掌心瞧了瞧,倒是很合适我。
我勾了勾唇,道:“耳环很漂亮,千寻就不客气了。”
刘香君像是松了口气,伸手握住我的手,亲昵的道:“不必客气,香姨没有好的礼物拿得出手,这个很配你的肤色,好看,不值钱的东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