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才没那么傻,直接将残茶给他们呢,得了便宜怕还得罪人,这亏本买卖我可不干。”
林小福却撇嘴轻嗤了一声。
“到时我把茶叶制出来,定个价钱,他愿意要便卖,不愿意要,能怪我么?”
“再说了,咱们只是租了地,并不是自家种茶的事,他迟早得知道。”
“反正今天闹过之后,他应该也清楚,不是我们有了外心,而是我们已清楚,他们赵家没把咱们当赵家人,这同样怪不得我们。”
“再说了,就算有比今天更激烈的冲突,咱们还有什么可怕的?不外乎就是吵架、打架、分家了!”
“他们不肯分家,那就别怪我们不安生啊,总之,只要夫君你不摇摆示弱,听我的就成,不出头、不表态都行。”
“剩下的,自然有我来招架他们。”林小福一路解释、一路又叮嘱着赵子诚。
“嗯,我都听你的,但我还是希望像今天这样的满村里闹腾,能少则少。若是少不掉,你也别害怕,有我呢。”
“知道啦,谁爱跟那么凶恶的婆婆满村里跑呀,再说了,咱们哪有满村跑,咱们可是一路跑回赵家去的。”
林小福晃了晃赵子诚的手,嗔了他一眼。
此时他们十指相扣,很自然地就牵在了一起,到是没有在意谁先伸的手。
“嗯,今天也是够呛。”想到中午的事,赵子诚忽又黯然低头,不再作声了。
今天闹出了他是不是娘的亲生子这种猜疑,但别人猜别人的,他自己却是清楚的。
他的模样中,有娘的影子,但他也不是十分像娘,或许他是更像亲爹一些的。
可是他的亲爹是谁?为何那么早便去世了?
娘的过往,连现在的爹也不清楚。
因为娘说她是投亲不遇的寡妇,但她从哪里来,为何走到了这里,又要去何处,却是一律说不上来。
娘说她失忆了,因为什么事儿失忆,她也说不上来。
可她却偏就记得自己是个寡妇。
若非如此,当年赵长禄也不敢娶她了。
他们一路慢走闲聊,顺便在山坡上看了夕阳。
村长和耆老们回头见他们颇有兴致,也不敢他们,就先下山回家去了。
还要安排明天垦地的人手呢,他们可忙得很。
“夫君,咱们多了不少地种粮呢。”
见村长他们去得远了,林小福忽然轻声笑了起来,很是愉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