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妈,我想吃那个果酱面包,要蓝莓酱哒~”
“好好,给你弄蓝莓酱的面包,但是甜的不能吃得太多哦,这个你自己要知道。”
第二天清晨,战祁半睡半醒的从房间里走出来,便听到楼下传来了小孩子软软糯糯的声音,还有女人温柔的话语。
他站在二楼的栏杆附近,看着下面正在餐桌前吃饭的一对母女,脑中有一瞬间的茫然,恍然间甚至以为自己在做梦。好半天之后他才反应过来,昨天他就已经让宋清歌回了战家。
知了坐在椅子上,晃着两条小细腿,正眼巴巴的盯着宋清歌手上的吐司面包,甚至还不时地舔舔嘴唇,模样十分可爱。而宋清歌则在用餐刀抹果酱,间或抬头朝着小姑娘宠溺的笑笑,餐厅里一副温暖人心的景象,就连琴姨和小保姆都笑眯眯的看着她们。
战祁站在楼上看着她们,心里莫名涌上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感觉。
他已经有多少年没有见过这样的场景了?
记忆里,自从父母亲被害之后,13岁的他就带着弟弟妹妹不停地东躲西藏。睡过建筑工地,睡过水泥管,也睡过天桥下面,一直过着漂泊无依的生活,早就已经不知道什么是家的感觉了。
后来他夺了宋家,帮佣们对他也都是一副敬而远之的表情,每一个人都战战兢兢的,整个铃园仿佛都笼罩在一种低气压之下。
而宋清歌也不过回来一天,琴姨和小保姆好像都放松了许多。
想到这里,战祁的脸色不禁有些阴郁,楼下的小保姆不经意的抬头便看到他,立刻道:“先生早。”
其他人也跟着抬头看了他一眼,纷纷敛去了脸上的笑,一副噤若寒蝉的样子。
战祁看着她们这副样子就来气,他不在的时候就笑得那么融洽,一看见他,一个个地都像见了鬼似的,真是让人恼火。
大步走向餐厅,战祁随便拉了一把椅子坐下,面无表情的开始吃早餐。
宋清歌抬头看了他一眼,再三犹豫还是开口道:“这段时间孩子一直没去幼儿园,老师打电话来问了好几次了。反正这个学期也没多久了,所以我想让知了把这个学期上完。”
事实上她只是不想让孩子一个人呆在这大宅子里罢了,送去幼儿园,起码孩子还能开心一些。
战祁头也不抬的冷声说:“随便,反正这是你女儿。”
他一口一个“你女儿”,就好像这个孩子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似的,宋清歌登时有些愤然,但碍于在孩子面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