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着福林的交待,妇女主任带着一帮人把神河观里里外外收拾得象一个医院,供奉神河大仙的大殿收拾成了病房,后院东西两厢房子,有的收拾成了卧室,有的收拾成了诊室,有的收拾成了厨房,有的收拾成了仓库。
治保主任也带着人赶着一辆牛车拉来了一车生石灰,从河里挑上几担水浇在石灰堆上,块状的石灰“咋咋”爆裂成白灰,腾起一股呛人刺鼻的白烟。治保主任亲自掀锹,把白灰铺垫到地上,连供奉神河大仙的方桌下也铺上了半尺厚的白灰。神河观里里外外成了一片耀眼的白色。
神河观一收拾出来,屯里的人就开始把病人往神河观里送。福海也被当成病人送来了。秦才厚仔细检查了一下福海的病情,哭笑不得地对福山说:“他这不是百死病,你送他来干什么?”
“我知道他这不是百死病。”福山愁眉苦脸地说:“福海从小就体弱多病,是个病秧子。这两天弄我娘,他又累趴下了,你给看看呗。”
“要看也不能在这儿看哪。”石婆在旁埋怨道:“这儿都是百死病,是传染的,万一传染给他了,那不是雪上加霜吗?”
“这我知道。”福山解释道:“可秦大夫在这儿忙得脱不开身,我也不能让福海在家里等死啊。”
秦才厚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笑眯眯地在福海身上巡逡着,好像是在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弄得福海颇不自在,有气无力地问:“咳……秦大夫……咳咳……你看我这病能治好吗……咳咳……”
“能治好!能治好!”秦才厚连连点头,问道:“福海,想不想跟我学艺啊?”
“学医……给人看病……当大夫……咳咳……”福海错把“艺”听成了“医”,激动得连连咳嗽起来,大口喘着气,挣扎着要起身给秦才厚下跪拜师:“咳……想……咳……我想……咳……拜你为师……咳……师……咳……想学医……咳……学医……咳……”
秦才厚轻轻按住福海,眯起眼睛看着他说道:“医术当然可以学,不过我要教你的是一套重生的功夫,只要你肯学,我保你用不了一年就能脱胎换骨,身强体壮,再也不会生病了。”
福海费劲地点了点头,刚要再说什么,秦才厚已经伸过手去把他扶了起来,还没等他站稳,秦才厚一翻手,“噗嗵”一声,他的身体被重重地掀翻在地,四脚朝天,惨叫一声;还没等他明白怎么回事,他再一次被扶起,又掀翻在地;一连掀了五次,掀得他浑身酥麻难耐,脚下就像注了铅一样沉重。可令众人大跌眼镜的是,他第五次被掀